“醒一醒。”

    “姜海吟,你醒一醒!”

    刹那间,恶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清冽气息。

    很干净,很好闻。

    她本能地偎依过去,只觉得灼烧感都减轻了许多。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坠入昏迷前,一滴泪滑下眼尾。

    妈,你在那边,还好吗?

    滴答,滴答……

    姜海吟勉强睁开眼,视线内,是被灯光照出的一片暖白。

    头顶上方,赫然吊着两只药袋。

    一只已经空了,另一只还剩大半。

    她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四周很安静,显然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精神依然不济,十分钟后再度昏昏欲睡,闭上眼时,她迷迷糊糊地想,究竟是谁把自己送过来的啊?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答案似乎摆在了面前。

    窗外的天色乍亮,一束晨光照向床尾,那里坐了个人,正垂着头假寐。

    淡淡的光勾勒出五官轮廓,俊美得宛如一幅画作。

    沉寂地血液又悄悄沸腾起来,姜海吟撑坐起身,熬过前面这阵眩晕,慢慢地下了床。

    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只是药袋的颜色换了,像是葡萄糖之类的。

    她想了想,索性推着输液架,往目标移动。

    双腿本就发软,每一步仿佛踩在云朵之上,又担心滚轮摩擦出声音吵醒对方,短短两三米的距离,愣是走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