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主将焦雄借着油灯坐在主位上看着邸报,上面写着,朝廷要集结粮草入京城还有北地,难道是皇上有了动作。

    北地除了是边关就是关外了,运河上如今往北地去的船只可是多了三倍,也不知道是京城哪些世家大族又提前下手了。

    “叔父,侄儿求见,金陵探子急报!”

    正想着,听到大帐外自己的侄子的声音,

    焦雄朝着营帐外喊了一声,

    “进来吧。”

    帐帘子被掀开,焦可一脸焦急的走入帐中,急切的说道;

    “叔父,出事了,金陵城洛云侯有动作了。”

    “嗯?出了何事,前几日他还不是在金陵城里,待的好好的,现在往哪动了?”

    焦雄心里一紧,还真怕洛云侯来了苏州,此人喜怒无常,做事不计后果,如果上折子参他,除了恶了他,朝廷恐怕连训斥都不会,几乎没用。

    “回叔父,洛云侯带兵去了扬州,走的很急,御马监掌印赵公公也是一起去了,而其麾下大将段宏,领着腾骧卫禁军五千骑兵直奔苏州而来,目的不明。”

    焦可心里有些焦急,这五千人马可是直奔苏州的,此地界可是叔父焦家的地盘,他们来了如何是好,倒不是怕了那五千人,主要是大义不在自己这边。

    万一到了,把苏州城给祸害了,焦家可是要被那些乡绅世家给戳脊梁骨的。

    焦雄也是紧闭眉头,暗道不好办了,洛云侯让腾骧卫南下,并没有让边军过来,说明还是有意退一步,可是苏州城要是出了一点事,那些世家上供的银子,以后恐怕不好拿了。

    “叔父,你倒是说句话啊,最多明日,人就到了。”

    焦可见到叔父在那沉思不语,在下面焦急的催促了一句,焦雄见到侄子如此沉不住气,骂道,

    “急什么,为将者的大忌。”

    “是,叔父,侄儿听到风声,金陵城里,如今被抓的可不少,扬州那边去的那么急,必然是出事了,您说,洛云侯到了扬州必然会大开杀戒,只有我们苏州城还没有动,他必然.”

    “行了,不要说了。”

    焦可还想在说一下,就被焦雄挥手打断了话语,知道侄儿的意思,可是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扬州必然是林如海那边出了事,那些盐商纯粹是找死,苏州这边,那只有一位,鲍志勇了,此人是汪家的铁杆。

    “那个盐商鲍志勇,此人可还在苏州城?”

    “嗯?应该在,叔父何故提起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