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坦然的认错,虚心问道,庄守治倒是承了这一礼,

    “侯爷可听说过四海钱庄,也就是民间放印子和往来客商对换银子的钱庄!”

    张瑾瑜脸色稍有些不自然,勉为其难的叹了口气,

    “老大人此话不假,可是那些太监死要钱,想要些东西还是本侯自掏银子买下的,也就给手底下心腹之人用了点。”

    庄守治冷笑一声,继续喝了口茶,

    张瑾瑜听完,还没有想好,不过四海钱庄的大名早就有所耳闻,而且自己还让段宏去试探了一番,也不知怎么样了?

    庄守治看着面前的洛云侯,大言不惭的在那哭穷,只得回问了一句,

    “侯爷麾下的军士,乃天下第一军,个个身穿重甲样式独特,可谓是独步天下,侯爷的威势那些太监能拦得住,侯爷,您说呢?”

    “此言差矣,侯爷,当时候老夫在兵部当差,从兵部那边着眼,当时候是让卫将军率领其所部,和叶大人节制的地方府军,集结人马全部到平辽城集结待命,意图把平辽城打造成坚城,凭此城和女真人周旋,如有战机可配合平辽城守将出城剿灭女真小部人马,力图保住关内外商路畅通,不受外族影响,当时候这件事,内阁各位阁佬都是意见统一。”

    “是啊,侯爷心腹之人何其多,那兵器监除了内务府督办,工部和兵部也是出了大力的,也就是那一年,朝廷的各项开支大增,内阁压力可想而知,所以当时候阁老就吩咐,来年的事要好好议议。”

    张瑾瑜脑中忽然一亮,怎么把此事给忘记了,钱庄不就是所谓的收银子的地方,这可是一本万利,躺着数钱,张瑾瑜眼睛一亮,倒是感谢老狐狸的提醒了。

    庄守治反而拿话问了自己,张瑾瑜嘲笑一下;

    “那庄大人心里应该更明白,内阁早已经定下,账目应该算的很透彻了,银子花多了必然是有人多拿了。”

    “所以为了增加丝绸产量,江南当时的布政史就提议,增加丝绸的产量关键就在于蚕丝,如何增加桑田多产蚕丝,侯爷您猜内阁是怎么想的办法?”

    “侯爷说的对也不对,桑田的要求高,开垦花费巨大,所以当时候内阁同意江南布政史的策略,干脆让江南现有的农田,直接拨一半改为桑田,而且改的桑田仍按农田一样交税,不增加税赋,本是好意,可是第二年江南罕见发生水灾,稻谷锐减,桑田也是毁了大半,朝廷预期的岁入没了。”

    张瑾瑜当然知道,现在那个兵器监被自己渗透成筛子了,哪能不知,可使面色却没漏出来,摇了下头,

    “本侯是听说了,可是老大人你也知道,那可是内务的宝贝,不少太监监工,所造的武器又是供给整个边军,侯府也没权利收税,更不说染指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庄守治接着话,紧紧跟着问道。

    庄守治笑了笑没说话,看着洛云侯言不由衷的样子,也不点破,继续说道,

    再说银行想要做必然是要吃独食的,哪里能让外人插足,不过要是有现成的钱庄支援还是能分润一点利润的,至于说关内关外的,只要去关外跑商路,就硬性规定必须用关外的票号,至于关内,就在京城和江南设一个总票号,可以自由悦换银子,至于其他地界,就不要问了,都是各家勋贵碗里的肉,抢也抢不来。

    “还是跟侯爷说话敞亮,痛快,不愧是威震关外的洛云侯啊,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实话而说,一个是从头开始,但是耗费巨大,而且会受到中原,和江南各大钱庄,那些别人鹰犬的排挤,但是在侯爷关外,立足是没问题的,而另一个就是直接入了江南四海钱庄的分号,在关外遍地开花,而后和关内票号通用,不是很合适吗。”

    “庄大人所言甚是,是本侯有些怠慢了,钱庄之事必有可图,那本侯是另立山头还是另有他法,庄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