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洛云侯一众人怎么才走,难道是昨夜一夜未回?”

    管事也是狐疑,可是自己一直守在此处,确认昨夜洛云侯绝对没有出去,可是哪里敢随意乱说,主家都没意见何况都是些奴才,立刻变了脸,呵斥道;

    “你们想死啊,胡说什么,今日的事,本管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要是说你看的,你们自己想想。”

    然后理都没理发愣的门房小厮,转身回去洗漱去了,倒是刚刚说话的小厮,脸色惨白,知道有些事可是要命的,立刻点头,

    “是,是,管事还是您说的是,小的刚刚糊涂,说的是今早的饭食可是加了肉的,刚刚说错话了。”

    很快清晨眨眼而过,

    上午时分,

    林黛玉昨夜倒是睡了好觉,可能是回到母亲曾经的住处,和郎君昨夜话语的宽慰,再也没有了在江南的噩梦和恐惧,一扫连日以来沉闷之气。

    起了身,

    披上大袄,看着紫鹃和雪雁小丫头在屋里忙活着,把一些仅有的帘子和布挡全给扔了,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一张桌子,摆放着从扬州带回来的一些书籍。

    小丫头整理着书册,还有文房四宝那些,拿着锦布也是细细擦拭,只是桌面的角落里,还有不少胭脂和香囊放在那,好奇的问了一句,

    “雪雁,桌子上的胭脂和香囊是哪里来的?”

    “呀,小姐起来了,”

    雪雁急忙跑过来,服侍林黛玉更衣,紫鹃也是跟着走了过来,拿了狐裘披肩,回道;

    “小姐,清晨的时候,府上三位小姐差遣下人,给小姐送来的,奴婢接到手就给放在桌上,二小姐迎春给小姐秀的香囊,三小姐探春给的胭脂,最小惜春小姐给的是桂花糕。”

    “倒是她们的一番心意,东西收着,然后侯爷不是带来了一些什么东西,你们看看有什么送给她们的,一人一份。”

    林黛玉自然是不能白拿她们的,有来有往,看看有什么东西送于她们,也算是自己的回礼,倒是紫鹃有些为难,

    “小姐,怕是东西太贵重,不好回礼,侯爷抬进屋的箱子,要么是绫罗绸缎,要么是银子,或者名贵药材等,普通之物倒是没有。”

    听到紫鹃的的话,林黛玉也是觉得不妥,回礼太重恐伤了感情,一时为难,雪雁小丫头倒是跑过来小声说道,

    “小姐,书箱子里还有扬州的熏香纸,可拿去送人,”

    “还有多少?”

    林黛玉面有喜色,这倒是忘了,熏香纸在江南极为有名,都是些文人骚客必备之物,在秦淮河,每次诗会都会在香纸写下寄语折成纸船再放入河中,造成江南熏香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