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尽管说,下官听着呢。”

    储年又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来了兴趣。

    “好,本侯也不卖关子了,要说平日里,这第一个来的或许还真是他,但是今日,绝无可能,要知道户部那里,虽然清算了户部账册,但是烦心事那么多,必有牵挂,如此一来,恩科的事来的着急,准备不充分,来的不就要晚了。”

    张瑾瑜估摸着应该是如此,说的头头是道,听的储年大人有些楞眼,说的好似也对啊,

    不过,个人看法,似有千变万化,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看一看身边的襄阳候柏广居,见其面色不变,问道,

    “柏兄,你怎么看?”

    “呵呵,侯爷这是偷换概念,刚刚所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沈大人不同,据我所知,沈大人办事一丝不苟,这些事或许早就备齐了,即使心情不佳,也不会耽搁恩科之事,反观侯爷所押注之人,乃是六部言官严从,此人状告宁国府的案子,一直悬而未决,必然分心此事,要我说,他才是心中焦急,不一定能准备好呢。”

    说完,微微笑了笑,摸着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还有储年大人的茶碗里,重新添了茶水,笑呵呵坐在那,好似跟真的一样。

    不过,未必说的没道理啊。

    张瑾瑜想想,也有些摸不准了,斜眼看了襄阳候一眼,不愧是勋贵里的智囊人物,不管说的真假,有一套。

    “还是柏兄能说会道,是不是真的,那就拭目以待吧。”

    孟府,

    都察院的孟大人,也是刚刚回了府上,入门的时候,就碰到洛云侯府的亲兵传话,

    “孟大人,侯爷传令,所有考官必须今夜入殿,不得有误。”

    “是,下官接令,”

    也不等孟历再多问一句,

    亲兵直接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就疾驰而去,一眨眼时间,就隐没在街口处,只剩马蹄声传来。

    看样子挺急的,想想也是,含元殿考官可不少,个个通知时间紧迫,又想了想都察院那边,也不知顺天府抽了什么风,把历年积攒的案子,重新整理送了过来,还有的悬案也送了过来,不知徐大人什么意思,

    思索间,迈步进了大门,

    “老爷,您回来了?”

    “嗯,夫人和小姐呢?”

    孟历随口问了一句,想到前日,女儿登门荣国府,见了主家,也见了那个贾宝玉,听女儿所述,好像也只是中人之姿,并无出彩的地方,和外界传闻,明显不符,是荣国府藏拙,还是本来就故意为之,实在是费解,但是也听女儿说,此人参加了科举,持的是红签,这样一来,自己反而能好好观察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