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卢仁还是借机挑明话语,现在府城有三万兵丁和青壮守城,饷银和粮草直接把府城库房给吃的七七八八了,这时候要是缺了银子,和粮食,别说守住城了,就是那些手下的士兵要是没有这些,或许闹了军饷,这城还能守得住,也是劝慰了一番。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和知府一起坐着的一位老者,乃是林岳府城的商会的会长赵与成,坐在那大笑不止,然后端起酒盅的酒一饮而尽。

    “知府大人,您说的都没错,我等落难于此,是该慷慨解囊共渡难关,可是李大人,卢大人,我们士绅的家产全在田亩粮食上了,如今这些早就进了乱民手里,如何还能拿出那么多饷银和粮草,再说了,自古守城都是大人和将军的本分,难道没有我等就不能守城了,是何道理。”

    “对啊,此言有道理。”

    “我们现在除了宅子,哪里还有那些粮食银子,早就被反贼收了。”

    “谁说不是呢,就是有,也是留着日后东山再起,哪还有余钱。”

    就听厅内乱糟糟的一片议论声,副会长崔玄礼也是叹口气,说道,

    “知府大人,同知大人,不是我等不给你们面子,历来府衙的仓库可都是满的,我们孝敬你们的银子,可是一文都没少,按理说府衙库藏应该用不上,如今到了关键时候,府库的东西不该拿出来用一用,以解燃眉之急,至于您说的那些,你问问在座的,手里的东西未必是咱们的,不信你问问,”

    看到二人如此说话,李成面色一黑,这种话也能说出来,什么叫没少拿,你们赚的可不是更多,当然二人也明白,背后另有其人,这些不说了,可是粮食是急需的,府库是真的没有多少了,看着对面一位年轻人,面带微笑,坐在那毫不起眼,此人就是府城一位米铺的掌柜,掌管大部分粮食的买卖,虽然看着年轻,可是背后也是不可小视。

    “司伯庆,司掌柜,你在这一言不发是何意思,难道是看戏不成。”

    同知卢仁,也是忍无可忍,这都能坐的住,实在不成体统,

    “咳,大人可是叫在下,”

    “哼,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叫司伯庆的人不成。”

    卢仁语气不善,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出声质问道。

    司伯庆端整理了一下衣冠,稳稳的坐在那,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轻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回道,

    “哎呀,卢大人,惭愧,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刚刚见到各位大人,还有会长所言,说的都在理,至于为何在下不说话,是实在没话说,因为在下就是一个米铺的掌柜,替东家跑腿的,那些东西再多与在下没有关系,既然如此,所以在下在此,无言以对,当然,用银子买是可以的,本掌柜做主,半折给知府售卖可好。”

    “好一个打半折,司伯庆啊司伯庆,你这个大掌柜,说话可不实在,在府城谁人不知你的大名,虽说有道理,可话也不能这么说,乱民围了城池,朝廷的官员和兵马可在那拼命呢,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再说了,为朝廷分忧乃是善举,你这样推三阻四的可不好,再说了你们东家到底是何人?”

    说话的就是刚刚打圆场的通判杨罗,借此机会也是试探一番,李成和卢仁也是好奇,这米铺背后的东家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