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还未喝口水的秦运江,不禁破口大骂,

    “酿的,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府城被乱军所困,知府等人不想着筹集粮草和饷银,竟然还在那载歌载舞,他难道不怕城破吗。”

    秦运江一脸的冷漠之色,心里是彻底有些凉了,守军加上自己强制招募的人,虽有三万余,可除了自己手下老营五千人马有战力,其余的皆是新兵一般,守城上可一用,但是,只要出城迎战,必然崩溃,那些太平教也不知哪里来的兵马,竟然勇猛无比,实在是无法想象。

    身边传信的蓝晓急忙劝解,

    “将军,小声一些,可别传出去,咱们的饷银和粮草尽在他们手中,”

    “呵呵,是啊,尽在他们手中,永远受制于人,所以咱们就是个送死的人,”

    秦运江怒极而笑,有些愤慨的说着,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吩咐道,

    “蓝晓,你跟着本将有多少年了。”

    身边的副将,面有回忆之色,呢喃道,

    “将军,末将跟随您也有十年之久了,”

    “嗯,十年啊,没曾想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这几日就是决定咱们的生死了,先派人吩咐下去,给辎重营的人说,准备给每人五天的干粮和清水,连夜做,然后让老营的弟兄们集合,进城寻我。”

    “这,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调兵进城,那些士绅可不就要弹劾将军了。”

    蓝晓虽然不知将军要做何事,可是也知道调兵进了内城,那些文官和乡绅必然要闹,到时候更是麻烦,这内城可是达官贵人,豪商士绅所居住的地方,百姓无故不得入内,秦运江哪里不知,

    可是再不想办法,就怕没机会走了,

    “哼,弹劾,此事你照着做就行了,还看不出来吗,今日攻城的太平教徒都是哪些人,尽是一些流民百姓,真正的乱军是一位都没见到,你可知何缘故?”

    今日,太平教的乱民虽然看似攻势猛烈,可大多数手无寸铁,甚至是拿着竹子等物的武器攻城,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不对劲,可是对面山坡立着的大营,始终在那,而且看样子也是颇为精锐,最主要的是人数众多。

    而城内,

    从各地集结而来的府军有两万余人,青壮一万余人,除了府军里自己的五千人马可堪一用,其余人皆是样子货,出城突围,就怕力有不逮。

    “回将军,您说的切实如此,怪不得今日手下的人,都是让清壮上去守城,原来是这样,可是将军,之前皇城司的人收到郡城传来密信,说是顾将军已经率领三万精锐南下,如果等顾将军来了,我们岂不是.”

    蓝晓面有兴奋之色,只要顾将军到了此地,林岳府必然解围,到时候那些乱民就要四散而逃了。

    看着蓝晓的面色,秦运江看出了他的想法,出声打断道,

    “如果顾将军来了,你我就领兵出城,杀出去和顾将军一起突围,至于其他的就管不了,所以今夜,你我二人必须带兵入内城,把那些饷银和吃食拿回来,最起码是这五日的干粮,都在府衙夫库内,拿到手再说,不然谁给我们卖命,至于那些官员,不是嘴皮子厉害嘛,由他们去和太平教的人说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