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不会那么变态呢。”

    回到安全的地界,阿狗在地上看了一圈,找了个杂草茂盛的位置就地坐下。

    “那些自卫队,都是魔鬼,杀人杀鬼不眨眼。”

    “凶恶、残忍、只要它们活着,它们就会不停地杀戮。”

    “它们生来如此,就算它们伪装得再好也没用,只要有机会它们就会杀光它们周围的人和鬼。”

    “你怎么清楚?”方唐顺势坐在阿狗身边,抱住膝盖,“如果跨过西边的河,你们要去哪里?”

    “回家。”

    阿狗笑起来,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苍白的肌肤比牙还白,一点没有属于小孩的可爱。

    “看来西山我们是去不了,那些鬼不好惹的。”

    “看到了?”阿狗指着自己半张被剥皮的脸,“之前被它们弄的。”

    不过是在活着的时候。

    活着……好遥远的词汇啊。

    如果不是这次跟着队长来这里,它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的事,都忘记了呢。

    毕竟,真的过了好多好多年。

    “痛吗?”方唐抬手摸了摸阿狗被撕开的半张脸。

    上面殷红的血肉冰凉柔软,好像刚刚剥下来没一会儿。

    “不疼啦,嘿嘿。”阿狗放下触摸伤口的手,竖起食指指指天上和地下,“不用担心啦。”

    “我突然感觉好庆幸,和队长一起来这里。”

    “以前,我只能和桃子它们玩,它们年纪太小,说话总是听不懂。”

    “对了,你为什么一直挂着两个铃铛?”

    “这个吗?”方唐顺着阿狗的目光,将腰间的铃铛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