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如今府里上下都过惯了阔绰日子,突然少了大笔进项,以后的日子,可叫人怎么过?

    “我亲自去跟你父亲说,都散了吧!”

    几位姨娘神情沮丧,见大夫人脸色不善,他们也不敢自找没趣,只得散了。

    纪瑜离开母亲的南山居,胸中一口恶气兀自未消,转头便朝姐姐的清澜居走去。

    她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郡主姐姐,姐姐肯定饶不了那个窝囊废。

    才刚刚来到清澜居外,却看见王俊逸也来了,正站在月亮门外,往里偷瞧。

    纪瑜心头一喜,走上去甜腻腻地唤了一声,“姐夫!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王俊逸一怔,扭过头来,见是嘉柔县主,眉目间便带了三分笑意,“瑜妹妹叫我什么?”

    “姐夫呀!反正你很快就要入赘侯府,早晚的事。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丫环已进去通传,郡主还未回话,故而在此!”王俊逸脸上泛起一抹潮红,眼神肆意打量着这位未来小姨子。

    “咱们本就是表亲,原本就不必避嫌的,姐夫只管进去就是了,”纪瑜狡黠一笑,“难不成,你还怕那个窝囊废会来找你麻烦?他连我郡主姐姐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姐姐至今可还是完璧。”

    王俊逸内心狂喜,尽管他知道,外姓男子私入郡主寝居,与礼不合,心里也不免蠢蠢欲动。

    自从上次他与郡主在雍王府后园再次相会,他便对长大成人后的郡主惊为天人。

    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能与郡主妹妹朝夕相对。

    “哎!”纪瑜见他急切的模样,故意长叹了一声。

    “瑜妹妹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在下虽不才,在京中交友也还算广泛,其中不乏权贵,瑜妹妹有事何不说出来,不才或可略尽绵薄之力。”

    纪瑜暗喜,“也没什么,就是那个赘婿居然胆大包天,利用母亲信任他,卷走了府里好几万两银子,说出来不怕姐夫笑话,如今侯府里连姨娘们的月钱都发不出了。”

    王俊逸义愤填膺,“还有这等事?简直岂有此理,姑母为何不报官将这厮抓起来。”

    “母亲担心这件事传出去,有辱侯府门风。今后人家会对你和姐姐的婚事有所诟病,所以才隐而未发。”

    纪瑜抬眸偷瞧了表兄一眼,果然见表兄脸上露出喜色,趁热打铁道:“哎,这时候要是能从哪里弄来一大笔银子,解了府里的燃眉之急,母亲定然十分高兴。”

    王俊逸忙道:“这有何难,在下家中早已备下厚礼,只等郡主休夫!”

    “那太好了,姐夫,你可是帮了侯府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