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姨娘心里叫苦,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只有赵姨娘忐忑地提醒道:“怕就怕,只有姑爷一人掌握着香水配方和工艺。”

    纪瑜不乐意了,撇嘴道:“姨娘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也经常到香水工坊里去玩,配制香水的,一直都是咱们侯府的老人。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县主聪慧,倒是妾身多虑了!”赵姨娘尴尬一笑,心到底是放不下来。

    一百多两银子勉强够发下人们的月例,至于三房妾室,以及嘉柔县主的,自然是别想了。

    赵姨娘干脆请示了大夫人,把下人们的月例又降回到了半年前。

    仆妇们的脸都拉得老长,有些资历老胆子大的,不免嘀嘀咕咕,弄得场面很是难看。

    王氏早早就找了个借口进了内室,纪瑜也跟着走了。

    等赵姨娘放完月钱进来交差,王氏便叫了人去香水工坊,唤工坊大师傅进来说话。

    香水工坊的大师傅冯贵这两天也正焦头烂额,不明白府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工坊一直是由萧郡马身边的管事豫伯管着。

    豫伯叫他暂时停工,给伙计们都调了岗,他也不敢不听。

    听说府里大夫人唤他去问话,冯贵赶紧换了身干净衣裳,跟着仆人进了侯府。

    “什么?你不会制作香水?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日日都在工坊里呆着,都干什么去了?不就是些花花草草的往里塞吗?”

    花厅里,纪瑜指着冯师傅的鼻子,破口大骂。

    直等纪瑜骂完,冯贵才苦着脸道:“小人愚笨,香水的配方和工艺,一直都是由豫总管亲自掌握,他只让咱们干活,从来不许咱们打听,连多看一眼都要挨骂!”

    “萧陌,你也太阴险了,你这是早就打算好了,想脱离侯府呀!母亲,我这就去告诉父亲,让父亲派人把他抓起来。我就不信,堂堂侯府,还治不了他一个赘婿。”

    纪瑜差点气哭,想起刚才自己放的狠话,她脸上就一阵阵发烫。

    赵姨娘悄悄白了她一眼,心里不免焦躁起来,刚才不是县主胡吹大气,萧陌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容易。

    几个姨娘个个板着脸,堂堂侯府,连姨娘们的月钱都发不下来,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王氏心里更加懊悔,不过她悔的可不是女儿要休了萧陌,而是觉得自己当初不该让赘婿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