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是被丫鬟扶着离开的。

    萧倾月知道她是装晕却没有戳破。

    猫抓到老鼠一口吞掉多没劲啊,逗着玩可有意思多了。

    “将军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若夏看着手里的簪子恨得咬牙切齿。

    就凭陆鸢,也配动夫人留下来的东西?

    萧倾月神色看起来十分淡定。“簪子能安然无恙地拿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轻轻摩挲着簪子上面的纹路,睹物思人。

    这簪子是娘亲的陪嫁,亦是她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一支簪子。后来,上了年纪,就将东西封存了起来,加到了她的嫁妆单子里。

    她自己都没机会戴呢,陆鸢倒是先戴上了!

    见主子不吭声,若夏只能闭紧了嘴。

    到底是在外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一旁的嬷嬷打起帘子,将萧倾月请上了马车。

    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瞧,纷纷乘坐马车离开。

    再次聊起萧倾月,大家对她的观感从以前的鄙视渐渐转为了同情。退婚固然会被看轻,可跟陆家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污点根本算不得什么。

    “原先还以为是她善妒,容不下人,如今看来是整个靖安侯府的根烂了......”

    从侯夫人宋氏,到世子陆行知,再到陆鸢,没一个名声是好的。

    侯夫人偷拿儿媳的嫁妆,陆世子大婚前与表妹苟且珠胎暗结,陆鸢更是没大没小,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这样的门第,谁嫁进去谁倒霉。

    尽管侯府对外放话,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还将管家和几个管事推出去当了替罪羊,可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非主子点头,那些个下人有胆子动萧倾月的嫁妆?

    侯夫人此举非但没能挽回名声,还多了个苛待家奴的恶名。连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都可以轻易舍弃,今后还有谁会对主子死心塌地?

    这些言论起初只是在一些小茶楼里流传,后来渐渐地传开,闹得人尽皆知。

    不得不说,萧倾月是懂得杀人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