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洛清芷借口说道:“我一个人害怕,不敢睡觉。徵公子陪着我还好些。”

    雪重子望了望两人的表情,思索片刻,妥协道:“我一会给你们送被子来。”

    旁人来都是来试炼的,他们俩是上天送来折磨他的,现世的祖宗,愁啊!

    快要子时,洛清芷将两人的床铺好,口渴难挨,起身倒了一杯水,刚喝进去,眉头瞬间皱起,一口水喷了出来:“这谁把酒放这的。”

    宫远徵换了里衣,刚出来就听见洛清芷的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谁把酒放这,我还以为是水呢。”

    “茶壶和酒壶你都分不清了?”

    “我哪想那么多了。”

    “估计是雪重子觉得今日是上元节想给我们送些酒菜,忘了拿回去了。水在这,过来。”

    宫远徵给她倒了水漱口,可洛清芷总觉得燥热,就连头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咕咚咕咚,水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她才感觉好受了点:“我去换衣服。”

    宫远徵在外间将炉中多加了几块炭火,见洛清芷换了里衣出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洛清芷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屋子好像比之前热了许多,也没多想,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静静的睡去。

    夜色安静,风声休止,屋里炭火兀自烧着,宫远徵翻身醒来,却听见洛清芷轻喘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急促,他不放心的起身拿灯查看。灯火下却见她面色潮红,身上,额头上布满薄薄的汗水。被子被掀到一边,眉头皱起,里衣也被自己扯开大半,气息不稳,轻喘不断。这个画面就是未经人事的宫远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忙放下手里的灯,将洛清芷唤醒:“清芷,醒醒。”

    洛清芷半梦半醒间发觉有人在唤自己,她难受,身上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啃食。

    宫远徵见她一直不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宫远徵的手带来的凉意让洛清芷感觉很舒服,她下意识的抓住他,却将要去拿手帕的宫远徵拽了回来。

    “清芷,醒醒啊!”

    洛清芷微微睁眼,她知道宫远徵在,但是她的头好疼,她不管怎么控制那种疼痛就像是缠上她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宫远徵,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