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二瞧出院中木案前有吃剩的茶水,便怒言,瞪眼急问是否屋中有人!

    刘巧儿见状心头一紧,怕得要死,恐萧、邱二位公子叫这几个无赖撞见,遂忙言语。

    “哪......,哪有?!”

    “这,这是我吃剩的!”巧儿慌张辩驳。

    想那癞二确有七分醉意,如此情势,其竟果真信了!

    眼下,他眯着眼哼哼,听不清说的什么,拿起茶碗猥琐地闻了闻,而后一股脑将残茶饮尽。

    癞二旁侧,一面相阴邪地瘦子眉目闪动,獐头鼠目地在院中好一通寻摸,好似觉出其中异样,遂表情变换。

    但其心念转动间,竟无意提点癞二,反而开口拱起火来。

    “嘿嘿,我说刘巧儿啊!”

    “你说你一个嫁过人下过崽儿的小寡妇,你充什么黄花大闺女呀你!”

    “你爷们来旺,那俺们打小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就差穿一条裤子了,都是弟兄,今儿我还就把话放这儿了!”

    “要是他来旺还活着,那我们哥儿几个立马拽着癞二哥走人,没二话,再不来你这儿混搅!”

    闻言,刘巧儿气恼非常,尤是他这样人,竟还有脸提及亡夫,直恨得小寡妇咬着唇边,手上不住地哆嗦。

    “可是刘巧儿,现下这不是来旺人不在了嘛!你说你一个寡妇,爷们儿没了,父母又早亡,你还瞎指望啥呀?!”

    “咱这癞二哥,平时对你啥样,你摸摸良心,自己说!待你如何?”

    刘巧儿气血淤积,一时嘴顿住,讲话不出。

    见此,那贼眼瘦子更来了劲,续言着。

    “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呀!”

    “纵你一个独户小寡妇,他啥时候跟你来过硬的?够意思了吧!这我们哥儿几个可都看不过眼了!”

    “刘巧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爷们来旺是好个酸文,可这些年了,他连个乡试都考不过,连个举子都混不成!”

    “大子儿更是赚不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