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信誓旦旦说要帮白锦蓉监督这位“好弟弟”学习,严鸣远无论内心如何抗拒和白逸飞独处,现在也没有任何正当理由拒绝。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白逸飞房间继续给他补充英语课落下的知识点。

    前天晚上,他特意从网上搜寻到一些优秀的英语范文,将它打印出来之后放到白逸飞面前。

    他清清嗓子,端出一副严师的模样,指着打印好的文章说道:“你先仔细研读几遍,有不懂的语法和结构可以问我,熟悉之后自己再进行仿写。”

    白逸飞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英文瞬间头皮发麻,嘀嘀咕咕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耳尖的严鸣远听得一清二楚,表情出现一瞬间扭曲,但毕竟受人所托,他强压下心头的怒意,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现在是你哥,也是你的补习老师,该有的尊重,懂?”

    白逸飞撇撇嘴,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哥哥!”

    严鸣远正想继续发作,白逸飞立即转过头识趣地拿起铅笔,开始在范文上做标记,摆出认真学习的样子,严鸣远即刻收敛脾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盯着这个不听话的“学生”。

    或许是空调风过于舒适,亦或者是蝉鸣声和枝叶被吹拂时共同发出的白噪音过于催眠,背靠在椅子上的严鸣远困意来袭,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就当脑袋差点歪向一边时,整个身体弹了一下,脑袋清醒片刻很快又变得昏沉。

    他强撑住沉重的眼皮,视线投向身旁正在给作文打草稿的白逸飞,看到对方的确在认真完成他布置的学习任务,严鸣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打扰认真学习的某人,他轻手轻脚地从椅子上起身,缓慢踱步至身后的床铺。

    和刻板印象中的体育生形象不同,白逸飞的床铺收拾得很干净,床上没有堆满脏衣服,床单和枕套也没有所谓的陈年老垢。

    严鸣远缓慢躺了下去,淡淡的洗涤剂香味和暴晒过后的干爽气息同时扑向鼻腔,他不由得放松身心,将身体完全陷入这方柔软。

    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和空调制冷的声音巧妙融合成一支催眠曲,严鸣远刚躺下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等白逸飞终于将这几篇英语范文啃完,刚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坐在身侧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倒是身后传来的酣睡声格外刺耳。

    白逸飞缓慢将电脑椅转过来,往床上一看,严鸣远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躺到他的床上睡大觉。

    看来这个补习老师自己都爱偷懒!

    严鸣远的睡姿说不上太好,两条胳膊往上抬起,腰间露出一圈白皙的皮肤,由于是常年不接触阳光的位置,这一圈腰肉比那两条嫩藕似的胳膊还要白一个色号。

    左腿往侧面稍稍抬起,宽大的短裤被拉扯到大腿根,细腻的腿根嫩肉径直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就像嫩豆腐似的,引人遐想,恨不得亲自尝一口。

    白逸飞看着床上大大咧咧躺着的身影,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滑动,熟睡中的严鸣远仿佛透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勾着他一步步靠近,沉溺在这具香软的身躯。

    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蹲在床边,饥渴贪婪的眼神从上往下扫视着毫无察觉的严鸣远,最后定格在敞开的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