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布条刚刚去掉最外面的两层,顺子却面露难色地停下了动作:“姐”

    顺子爹也不由得脸一红,低下了头,闷闷地嘟囔道:“爹都了”x

    少了两层布条的那只脚,看上去已然像是砖头一般。只不过,了并不显眼的一圈而已。

    一阵淡淡的腥臭味,从那只脚上散发出来,飘荡在空气郑x

    “没事。继续吧!”与城主府中的那令她不适的气息比起来,这一点点腥臭味,风倾颜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熟悉的很。那是皮肤、肌肉等身体组织,遭受细菌感染之后,腐烂的气味。

    创口不愈合的情况,并不少见,很多都伴有坏死和腐烂的症状。x

    再,就这么一只脚,怎能与她配合法医一同尸检的场面相比!简直是巫见大巫嘛!

    “神医”发了话,顺子只好硬着头皮又拆了两层。

    腥臭的气味,愈加明显。明明还有厚厚的好几层,脚面的布条上却已然出现星星点点洇湿的痕迹。

    顺子忍不住捂了捂鼻子,他离得近,他爹脚上散发出来的臭味直扑面门。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姐,您看这”

    “你去将门窗都打开。”风倾颜吩咐道。

    “是。”顺子动作麻溜地打开了门窗。

    这一通风,气味倒是散出去了些。

    站在门口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忙回身继续去忙活。可这一回身,却是吓了他一跳!

    悄无声息地,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一个打开的木箱。而那位姐的脸上多了一块巴掌大的白布,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两只大眼睛。此刻,右手正在从木箱里拿出了一把形状细长的银色剪刀!

    顺子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了桌边:“姐您这是”

    “哦,接下的由我来。”着,左手伸进木箱里,又去了一把镊子出来。

    “姐,这怎么”

    “下面的布条,很有可能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了。你要是不怕你爹疼,你就来!”风倾颜将手中的手术剪和镊子向前一递。

    这种情况,即便是专业的医护人员用专业的手法来操作,也难以避免伤口处的疼痛。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的顺子!就像他刚才那般,生拉硬拽的手法,不仅得将他爹给疼个够呛,恐怕伤口的情况也会变得更糟。

    “姐,这这这的哪儿会啊!”顺子连忙摆了摆手,愁眉苦脸地看向他爹,“爹,你倒是”前一刻心里还想着,他爹怎么不吭声了呢后一瞬却发现,他爹不只是不吭声,坐在那里似乎一动不动!仔细看了看,他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顿时,大惊失色地一扶他爹的肩膀:“爹!”

    几乎是同时,风倾颜吼了一句:“别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