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回到家时,房里是空的,棉被被整齐地叠在了一角。

    「温瑈?」即使他的租屋处小的一眼就能看完,他还是试探X地唤了声。

    将鞋子脱掉,他手中拿着方才买好的阿华田,想将它放在书桌上。

    一张便条纸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瞳孔突地放大,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目前没有回应,请稍候再拨??」

    想到温瑈今日的反常,他忽然想起什麽似地打开了cH0U屉,拿出他的日记本。

    「她看了吧,她一定看了。」此刻刘浪是这麽确信的。

    他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但他没想到,会这麽快。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疼痛,像是有人拿着刀,缓缓割下他身上的一块r0U。

    他Ai她了啊,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怎麽做,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该去找她吗?他该像她解释吗?只不过他该解释什麽呢?凭什麽他爸犯的错要让他来承担?凭什麽这些破事要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想,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一年开始的,他姐姐在国外意外Si亡的那年。当时,他15岁。

    姐姐从小便非常优秀,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他的爸妈在得知这个消息後当场崩溃。那时起,他的爸爸每天喝酒,意志越来越消沈,任凭他和妈妈怎麽劝也没有用,家里也因为这样越来越穷。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温瑈,是在那之後的一年,那个??令人不愿想起的夜晚。

    他和妈妈接到通知後赶到了现场,大批的警车已经在那儿了,他看到前方也站着一对母nV,母亲正抱着nV孩竭力哭吼,nV孩静静站着,眼眶中满是泪水,却没有哭出声。

    他们说,爸爸喝醉酒,跟别人起了冲突,有人报警,警察在调节双方的时候,被爸爸用酒瓶砸了脑袋,当场倒地。

    那一幕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他往後倒退了两步,接着转身逃离了现场。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这一切了,他不明白为什麽上天要这样惩罚他们家,他不懂为何爸爸要这样子。

    之後,事情再也没有好起来。爸爸进了监狱,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度过了一两个月,看着她日渐憔悴。然後某一天,她自杀了,上吊,在他们家里,在那个曾经拥有着一家四口的欢笑的房子里。

    那时的他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生活有什麽值得继续的,他甚至恨他的妈妈,为什麽不带着他一起走。

    由於他还未成年,他被安排进了育幼院。育幼院里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不多,他每天独来独往,在外流浪,几乎是要到宵禁了才会回去。

    「院长,我想去改名。」一天,他向院长提出。

    院长是个接近五十的和蔼nV人,平时对他还算不错,听到他这个请求,没说什麽就带他到了户政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