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烦哪…烦啊…哦哦…呃啊…”已经一星期没睡好的官笙从昨天开始貌似是为了转移头昏昏脑沈沈的注意力,时不时的就会哀嚎几声,和他同房的室友不是耳机戴上就是一直处於崩溃边缘。

    “我说官大人,求求你行行好饶了我吧,现在下午四点,你从早上八点叫到现在口不渴啊?要不要给您到杯水?我耳朵都快长出茧了,你能不能停一下啊?我被你吵得头昏脑胀,还有我论文连个P都还没出来,现在急需安静的空间!你要想叫到隔壁去吧!我…”对面床的室友周映文一脸怨妇样,终於忍不住开口,不过一开口就叽哩呱啦讲个没完。

    官笙坐在一张办公椅上转了两圈,也不说话就朝周映天椅子踹了一脚”吵什麽!你才该停!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唉,我头疼啊…疼啊…”

    就在周映文又要开始下一回长篇大论时,另一位室友从外面回来了。

    “诶!朝天鼻!你终於回来了,快来收了这妖孽吧!我耳朵受不了啦!这根本不是人能活的嘛,他这一整天啊…”周映文一看到陈朝天回来,又批哩啪啦开始讲了。是说陈朝天会被叫朝天鼻纯粹是名字的关系,陈朝天一脸正经脸,鼻子更是和朝天鼻搭不上任何关系。

    官笙撇了一眼周映文,伸出腿又踹了一脚,接着继续坐在办公椅上转圈去了。刚回来的陈朝天话都来不及说一个,就看着他俩闹,等到闹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

    “笙子,外面有人找你,在大门那等,但我没看过他。”

    “欸,你怎麽不一进来就讲啊!怎麽好意思让人在外面等?不过你都没看过会是谁啊…”官笙一边咕哝着一边扶着头往外走。

    大门旁站着一位棕sE长发的男人,头发随意的在脑後紮了一把,穿着淡蓝休闲衫,肩上披着一件薄毛料外套,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一眼看上去只让人觉得十分静谧,仿佛身旁不是车水马龙的都市而是杳无人烟的竹林。官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愣愣的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就怕一出声便会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但那男子在官笙一站定後便立刻擡头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呃…你好…请问…”官笙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先生是来找自己的,除了这陌生男子光站着的画面就美到让人只敢远观以外,官笙完全没印象跟此人有任何瓜葛,一句“请问是你找我吗?”哽在喉咙里就是不好意思问出口,可在大门口除了这位先生也没其他人了,一时间只觉得是陈朝天开他玩笑的机会b较大。

    男子看官笙没有接下去说也不急,只是又笑了笑,替他讲了下去。

    “是我来找您的,敝姓陌,我有事相托,不知道先生您是不是有空坐下听我谈一谈?”

    “呃,现在?我是可以啦...只是是有什麽事吗?”

    “这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讲吧?”

    看男子不打算在这里讲,官笙也只好按下满腹疑问,跟着男子到咖啡厅里。

    “实在冒昧了,敝姓陌单一名洄,开了间卖古董的店,姑且也算是个老板吧。”两人到咖啡厅坐下後,陌洄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请服务生送两杯拿铁。

    “呃你好,我是官笙,请问找我是为了什麽事?”

    “…那我就直说了,一星期前,您是否有接触到一块麒麟玉镇?”陌洄脸上表情柔和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让人不敢随便忽弄。

    “玉镇...?诶对!你怎麽会知道?我上星期的确有看过一块玉镇,那是跟教授一起去考古时挖到的。”官笙一脸惊讶藏不住,嘴巴开得可以塞两颗J蛋,怎麽知道自己有看过!?

    “这样阿,不瞒你说,那玉镇是祭天神所用,不可与祠堂分开,还请先生归还,我愿赔偿损失。”陌洄说完竟起身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欸欸欸!!?别别别!!!你g嘛?”官笙吓得也跳了起来“这个我是很想帮啦,可是玉镇被挖回来後就一直放在我教授那,瞎子都看得出来教授很喜欢那块玉,天天在研究室里看那块玉,而且听说钥要是考古出来是重要遗产,可能会拿去博物院,这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毕竟我也只是跟在教授旁的研究生而已。”

    “那不…借几天可以吗?那玉经历了多少个千年,玉上早有了灵,就这麽拿离原本的地方怕是会出事…”陌洄凝重的看着官笙“先生,还请千万拜托一定要借到,三天,只要借三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