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怎么样?”

    “回娘娘,幸亏太医去的及时,县主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了,只是额头伤口不浅,极有可能会留疤。”夏露道。

    云瓷深吸口气,已经没了用膳的心情了,打算去公主府看看蕴朱县主,刚站起身,就听小太监来传话,是展缊求见。

    “他还有脸来!”云瓷怒了。

    “娘娘消消气,为了展家这么个祸害,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在夏露的安抚下,云瓷的情绪渐渐稳定,眸子一抬:“传他进来。”

    半个时辰后

    展缊跪在了凤栖宫正殿门口的台阶上,他身子跪的笔直,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和意气风发。

    那架势,根本不像是来请罪的,倒有几分来进宫领赏的。

    “由他跪着。”云瓷并不打算见人。

    于是,展缊足足跪了一整日,从天亮到傍晚,身子摇摇欲坠,膝盖也都麻木了。

    早上的意气风发已经被消磨了大半,只剩下满脸疲倦。

    最终,展缊鼓足勇气,冲着台阶上方磕头:“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微臣有很要紧的事要和娘娘禀报。”

    喊了两遍,无人答应。

    夏露撩起帘子出来,没好气的说:“娘娘已经歇息了,你少在这惊扰了娘娘。”

    “可……”展缊的话被堵了回去。

    “等娘娘醒来自会见你。”

    夏露丢下一句话转身又回去了。

    无奈,展缊只能继续跪着。

    又是一夜。

    展老夫人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儿子回来,她心里有些发毛,前几日的展凌也是如此,入宫之后就没动静了,等再次见面时,就已经是断头台上了。

    “宫门口还没动静吗?”展老夫人催促,打发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