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还能是谁?”展老夫人现在一门心思地将所有的错全都归到了蕴朱县主身上,日日诅咒她快点儿去死。

    方氏环顾一圈,四下人太多,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叹口气。

    “缊儿,你大哥从小聪明伶俐,是家族的希望,又早早入了长公主的眼,只是时运不济,被贱人给算计了。”展老夫人疾言厉色道:“我要你保证,此生此世都不能饶恕蕴朱那个贱人!”

    展缊本就对展凌的死耿耿于怀,只觉得天都快塌了,又听母亲这么说,潜移默化的将责任推给了蕴朱。

    他恼恨蕴朱的无情无义。

    不就是被打了一顿么,至于入宫告状,要了大哥的命?

    “蕴朱的确心狠,这笔账,展家不会忘记的。”展缊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蕴朱付出代价。

    方氏愕然抬起头看了眼丈夫,见他眉宇间还有一抹阴狠,方氏心里不是滋味。

    这样鲁莽冲动的性格,迟早会害了二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和皇后二人对蕴朱县主有几分怜惜在,所以才会撑腰做主。

    蕴朱县主也早就不是那个人人可欺辱的展家大夫人了,在京城的地盘上,根本没必要为难蕴朱县主。

    简直自找麻烦。

    “缊儿,这贱人害惨了展家,丢了展家的名声,凭什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展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到死了,还要背负骂名,她心里实在不痛快。

    展缊蹙眉,眼角划过一抹精光。

    “县主的确是太冷漠了,她此生就不该再嫁,而是忏悔。”展缊瞄了一眼灵堂上跪着的小厮一眼,见他模样生得清秀,计上心头。

    被人盯着的小厮,忽然背脊一凉,胆怯怯地看向了展缊:“二……二爷?”

    “你叫什么名字,来展家多久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展缊问。

    小厮回:“二爷,奴才名叫春木,今年十六,是展家的家生子,老子娘也在府上当差,上头还有一个兄长,在花房当差。”

    展缊冲着小厮招招手:“你跟我来。”

    小厮不明所以,硬着头皮跟在了展缊身后。

    方氏见状有些不安,她刚要站起身跟过去却被展老夫人给叫住了,展老夫人抱怨:“这葬礼太寒酸了,你就是这么作践凌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