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似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几次看向云瓷,可云瓷根本不搭话。

    她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知为何,看着殷姑娘和皇后娘娘站在一块,臣妇竟有种错觉,你们竟有几分相似。”

    云瓷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而殷箬则是一本正经地转过头看向了云瓷。

    “臣妇想起来了,二十年前臣妇在国公府参加赏花宴似是见过殷姑娘,刚才便觉得眼熟又不敢确定,毕竟都二十多年了,殷姑娘也不会一点变化都没有。”

    靖王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殷箬。

    “国公府,赏花宴……”殷箬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揉了揉脑袋:“我依稀也有些印象。”

    云瓷也没有打断对方,默默地看着对方继续演戏。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靖王妃能不能告诉我,在国公府参加宴会时遇到的那位姑娘是谁,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呢。”殷箬着急地看向了靖王妃,期待着对方能说出什么。

    靖王妃面色为难地看向了云瓷,一副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架势。

    “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本就不稀奇。”云瓷漫不经心地开口,手里捏着一块果脯递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令她眉头都舒展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谁?”殷箬眨眨眼,满脸无辜地追问。

    云瓷笑了笑,派人取来一幅画像,画卷打开露出的人像画竟然和殷箬一模一样。

    就连腰间的配饰也是一样的。

    “这……”殷箬震惊的站起身,目光呆滞地看向了人像画,忽然眼角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滑落脸庞。

    她仰着头想要伸手去抚摸画像上的人,指尖停留在女子的发鬓的一支海棠簪上。

    “这个我也有。”

    “我曾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了四四方方的黑暗中,快要窒息了,喊不出声,也逃脱不出去,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户农户家中,做了柴大娘的干女儿。”

    殷箬说着哽咽起来,就像是回忆很多不好的事,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从那之后,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这位柴大娘是从哪救你的?”云瓷追问。

    殷箬道:“是一处墓地,柴大娘当时被人追杀,意外地发现墓地底下有人求饶,所以才救了我。”

    越说越离谱了,云瓷皮笑肉不笑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她从见到殷箬的第一眼开始,就没相信过殷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