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得不到回应,摄政王扭头就走。

    张太后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依旧是冰冷的宫殿,就连窗户都是敞开的,寒风呼啸在耳边怒吼。

    张太后被冻得四肢麻木,喊了好几声也只有小宫女来,她撑着身子坐在榻上:“为何还没有炭火?”

    小宫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见她这副模样,张太后也没了兴致继续追问炭火的事,反而是问起了审问张家的事。

    “太后,奴婢听说张大老爷在牢狱内染了怪病,已经死了。”

    张太后猛然抬起头,抓住了小宫女的手臂:“你说什么?”

    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也只是听路过的宫女闲聊时说起的,张大老爷的尸首已经被抬回去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慕家许多人击鼓鸣冤状告张家,不少人都能作证,那晚慕夫人是被劫持去张家的。”

    “混账东西!”张太后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一个个都当哀家死了不成,竟敢如此算计哀家。”

    张太后松开了小宫女的手,跌跌撞撞地起身,从匣子里不知拿了什么出来,推开门,不顾寒风呼啸朝着外面走。

    脚下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她走得有些吃力。

    此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今日法师来给皇后娘娘做最后一场法事,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几个宫女手捧着祭祀用的东西,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张太后见状也跟了上前。

    半路上,张太后看见了因太妃。

    只见因太妃身上套着厚厚的黑色大氅,一左一右都有搀扶着,头上带着帷帽挡住了大半张脸,脚踩着木屐。

    远远看去,张太后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因太妃,身姿婀娜,极受先帝喜欢。

    哪怕是因太妃屡屡给先帝脸色瞧,不肯侍寝,先帝也没有怪罪,反而每日都去因太妃的院子里坐坐。

    有了因太妃之后,先帝就极少踏足其他人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