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回忆过过去,也不提这段威胁。
但是谁都记得很清楚,每个字,每句话,言犹在耳。
客厅里又有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江佩矜攥紧拳头,红着眼睛看着他,质问:“这些年,你都是在做戏?”
廖裕锦:“我是在履行承诺,这些都是我曾经答应你的。”
江佩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言而有信?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相比较而言,廖裕锦的情绪要稳定许多。
他看着江佩矜脸上的泪痕,叹了一口气,抽出纸巾来替她擦着眼泪,低声说:“考虑一下离婚吧。”
廖裕锦有离婚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大概是从江佩矜想要孩子开始的。
他无法接受和一个不爱的女人要孩子,更不愿自己的孩子生长在一个父母之间毫无感情的家庭下。
“我不同意。”江佩矜拍开廖裕锦的手,姿态又恢复了一贯的强势:“你利用完我想完美抽身,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她抓住他的领带,将人往面前一拽,“那个女人在北城,是么?”
廖裕锦:“我要和你离婚,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上次你说得没有错,你的身体过两年不适合要孩子了,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没办法达成一致,我不能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利。”
江佩矜:“那我应该感谢你么?”
“廖裕锦,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么?”她的手摸上他的下巴,“我能让你跪一次,就能让你跪第二次。”
“离婚我会净身出户,这些年律所经营的所有收入都归你,律所所有权也归你。”廖裕锦猜到了江佩矜会用事业来威胁他,可他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这些年他拼命工作,也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将时间填满,免得胡思乱想。
“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继续这样下去,你我都不开心。”廖裕锦说,“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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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杏隔天一早就把裱好的画拍照发给祝璞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