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在大路上找到了打更人,打更人很快找到了夜间巡逻的官差,官差赶来将犯人押走了。

    那名自称叫做“华图”的男子说他是个小商贩,是被冤枉的。

    这茅屋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住。官兵们在那小茅屋中东翻西找,只找到一些五色线。

    这也是唯一的疑点——一个独居的大男人,家里存放这么多五色线做什么?

    那只恐怖的断手自从进了屋就变得有点可笑。

    它好像对屋子很熟悉,陆景把它放在地上,它自己去东翻西找,将抽屉,米缸,柜子一个个翻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它竟然还爬到了华图身上,试图钻进他的衣襟去找东西,被陆景制止了。

    他一眼就看出华图身上没藏东西。

    那断手本应作为证物带回去,可是官差们竟然谁也不敢碰。

    陆景无奈叹了一口气,找了个木盒子将断手装起来,叫官差们捧回去了。

    官差叫住陆景:“既然是你抓住的凶手,他又说自己是冤枉的,请你跟我们一起回衙门一起审犯人。”

    “凭什么?”陆景挑眉道,“抓犯人和审犯人都是你们的差事,我已经帮你们做了一半,剩下一半还是衙门自己来吧。”

    “这……”官差挠了挠头,“那你作为证人,总要提供证词吧?”

    陆景略一忖思,答应明日一早去衙门作证。

    事情告一段落,虽然犯人还需要审问,但明摆着那叫华图的男子脱不了干系。只要顺藤摸瓜,一定能让事情水落石出。

    闻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离奇又惊悚的事,兴奋得不能自已,一路上话说个不停。

    陆景不咸不淡地搭话,像应付小孩儿似的。

    “那个华图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商贩,他真的是真凶吗?”

    “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起来老实的人,未必老实。”

    “你说,他家存着那么多五色线作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用来绣花吧?”

    “谁知道呢。”

    “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说。”闻茵顿住脚步,“听说,养蛊的人会在家中存放五色丝绸,是用来供奉五瘟神的。蛊奴日夜祷告,一般七七四九天或者九九百十一天就能出蛊了。也有蛊奴家贫,买不起五色丝绸,便用五色线替代。你说,那华图会不会是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