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死死捂住口鼻,生怕吸入一丁点儿毒气。

    那少年死死靠在门上,不让蛊鼠撞进来。

    暗室里本就密不透风,全靠一点儿缝隙与外界交换空气。

    此刻三人严捂口鼻,大气也不敢出,不一会儿便四肢无力。

    闻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灵机一动道:“我身上有辟邪香,或许能驱退蛊鼠的毒气!”

    她屏住呼吸,从随身携带的绣囊中掏出一个香球,那香球是两层镂空的,里面装着一粒香丸。

    闻茵用火折子将香丸烧着,香气氤氲,缓缓升腾。

    说也奇怪,那辟邪香一点燃,蛊鼠撞门的动静就变小了。

    过了一会儿,蛊鼠不撞门了,恶臭似乎也散去了,密室之中只剩下香气。闻茵这才敢将手放下,顶门的少年和小檀也松了一口气。

    小檀埋怨道:“大小姐既然有这么厉害的香,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刚才情急,我哪儿想得起来啊!”闻茵吓得脚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哝道,“这香本是用来对付葵园那些恶犬的,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大小姐不是去催债的吗?带上辟邪香做什么?”小檀问。

    闻茵道:“我怀疑,葵园那些恶犬是犬蛊。”

    “犬蛊?”

    “你想啊,哪有被狗吠了几声,回来便一病不起的?我爹那种爱钱如命的性子,怎么肯忍气吞声?我便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外面传说葵园主人家中世代豢养犬蛊!”

    传说有人将家中的狗饿到将死,在它临终前,将狗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头。

    再在狗面前放上一碗肉,狗想吃却吃不到,此时怨念至极。

    然后主人将狗头砍下,把狗头埋在闹市口的地底,供人踩踏,这样狗的怨灵更会增强。

    如此过了十年,将狗头挖出,按照祖传秘术施法,便可得到犬蛊。

    犬蛊和猫鬼一样,是附身在猫狗之上的恶灵。

    若是听到犬蛊的吠声,人便会重病而死。

    若是被犬蛊咬伤,人死后灵魂会成为犬蛊的伥鬼,永远成为蛊主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