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见闻茵默默走路,半晌不说话,便笑道:“唉哟,今晚这么安静,可真不像是闻大小姐。”

    闻茵看着他,有几分踟蹰,但还是开口问道:“行之,你是男子吧?”

    陆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废话?!你没长眼睛吗?!”

    闻茵肃然道:“我有一件事,诚心想请教行之。”

    陆景见她如此认真,便也跟着认真起来:“你且说说看。”

    “行之,以男子之心揣度,若是有一个人一时对女子好得不行,一时又完全不来探望,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闻茵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陆景。

    这番话她十分艰难才问出口,谁让行之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呢。

    等了半天,他也没有回答。

    闻茵忍不住抬眼看着他。

    陆景目光深沉。

    良久,他回答道:“你还是忘了那人吧,他一定不值得。”

    所有的心事都从闻茵心头滑落了。

    陆景将闻茵送到家府门口,说明日会差人送这番帮忙的账单来。闻茵又好气又好笑,笑着埋怨了他几句,两人便作别了。

    小木偶玄期从闻茵腰间香袋探出头来,看着陆景离去,酸溜溜地说:“天数奇门乃是秘术也是国术,他竟然用来给茵茵你卜了一课。看来这小子对茵茵很上心啊……”

    “嗯?什么天数奇门……对了,听你和偃师的语气,陆大夫来头不小?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玄期笑而不语。

    任闻茵如何追问,他就是不答。

    是夜,小木偶用金蚕粪给闻远非和姨娘解了蛊毒。他得意洋洋地邀功,想跟着闻茵回房,却被闻茵扔了出来。

    闻茵让他自个儿找个柴房仓库搭个窝。

    第二天,闻远非养在花园里那株价值百金的异国兰花的花瓣上,趴上了一只肥不啦叽的金色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