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

    “臣弹劾鄠县子林尘,以低价布扰乱物价,致使纺纱者无纱可纺,百姓收入减少,长此以往,必将激起民愤,请陛下圣裁!”

    “臣弹劾鄠县子林尘,以大量琉璃像诓骗钱财,致使百姓钱财受损,影响恶劣,请陛下做主!”

    “臣弹劾鄠县子林尘,私设学堂却不教授圣人之学,此乃误人子弟,罪莫大焉,请陛下严惩!”

    “臣弹劾鄠县子林尘,纵容庄户行商贾贱事无心耕种,此乃坏我国本,不可纵容啊陛下!”

    “臣弹劾鄠县子林尘,制作麻将,扑克等赌局,致使长安城好赌成风,百姓多有倾家荡产者,实是遗祸无穷!”

    李渊脸色阴沉的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们,不知道林尘那个猴子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些人,竟被群起攻之。

    李承乾因为心里有些小心思,林尘的事他可并未告诉李渊,琉璃像的事郑王两家捂着还来不及呢,也是这会实在捂不住了,才选择发难,至于布匹麻将什么的,要不是为了针对林尘,这些人也不会拿来说事,他们也喜欢着呢。

    “还有谁要弹劾的,都出来让朕看看!”

    “哗啦!”

    又是十多人出列,跪在打头的几个身后,其意思显而易见。

    “好!很好!这鄠县子林尘如此十恶不赦,怎么卿等往日就没一点消息,此时却一同发难了?”李渊有些讥讽的道,不管林尘有没有罪,这种被人当傻子玩的感觉,他可不喜欢。

    跪着的,头勾的更低了,只是没人回答李渊的话,至于头部的大臣们,此刻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与他们无关一般。

    这些都是老油子,事态不明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更何况这么多人集体弹劾一人,明摆着就是他们中的某个或几个授意的。

    纵然是与林尘有关系的萧瑀等人,也不便此刻出面,帮人也是要看时机的不是,再说,看陛下的意思,明显对这些人不满,这就已经很有利了,此时出头,大概率会适得其反。

    “好,好得很!尔等喜欢跪,就跪着吧!来人,去传鄠县子林尘来大殿庭对!”

    从渼陂湖到宫内,放在后世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这一来一回快马赶路,没有三个小时也是别想。

    这就意味着,殿上的这帮跪着的至少要跪三个小时以上,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不仅他们受罪,站着的文武也跟着受罪。

    李渊也不是不近人情,属实是这帮人太不把他放眼里了,此刻也想到不妥了,可金口玉言,说了就没法改。

    低声与左右交代一番,给一些年纪大的,或者身子弱的大臣阁老们搬了凳子,当然这待遇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员可以享受。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过去两个小时,殿上跪的人就有受不了的,歪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