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代表儒学的那一帮人没有松口前,他是不敢的。

    没办法,天下所有官员都是儒家子弟,他纵使是皇帝,可也惹不起,不敢惹,不然那铁定是要出大乱子的!

    除非他有解决乱子的能力,否则,没有否则!没见着这话说出,自己的左右丞相都不敢接话么!

    “也不知道这帮顽固们,准备如何收场!”李渊话题一转,用带着看好戏的口气说道。

    正说着呢,内侍来报,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求见。

    李渊三人神色一正,俱是心道:来了!

    “臣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拜见陛下!”

    “先生快快免礼平身!不知先生如此匆忙而来,所为何事?”李渊客气的道。

    “陛下,请陛下为臣做主啊!”借着李渊的询问,孔颖达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老泪纵横的祈求道。

    “慢来,慢来!先生莫急,有话好好说,朕肯定为你做主的!”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再说这孔颖达可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道德大儒,怠慢不得。

    “都是那竖子林尘,他太狠了呀,老夫纵有不对,死也甘心,可他这是要毁了我孔氏一族的声誉呀!”孔颖达哭诉道。

    李渊拿起手边的初元文摘,有些哭笑不得道:

    “孔祭酒可是说的这个?也没那么严重吧?”

    “陛下明鉴,微臣不过是不满于林县子欲食我儒学血肉,气愤之下,随口而言罢了,当不得真。

    我承认林县子诗词文章都是一等一的,可被林县子如此这般,我孔氏子弟岂不都是不学无术,不通文章,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之辈了?”孔颖达急道。

    没办法,他的名气在学术界太大了,可以说他就是当今的权威,对于经义的解读,他说的就是标准。

    所以他对林尘的评价,那也自然而然的会成为风向标,纵然有人心里不服,那又怎么样,也得服从大流,时间一过,纵然林尘的作品被再度欣赏,谁还记得这个。

    可林尘现在把这事挑明了,你孔颖达说的话,我给你用小本本记下来了,还是放在作品下面对照着。

    别人敬重你巴结你,嘴上也附和你,可耐不住人私下揣摩啊,这人一想的多,就会出问题,总会有人回过味来:

    “你孔颖达为当世大儒,也不过如此嘛,这文章明明就很优秀嘛,怎么你却觉得一文不值呢?

    是传言有误,还是所谓大儒不过如此?还是孔家的学问本来就不咋地?”

    这是个好问题,这样想的人多了,孔氏的影响力必然会受到打击,所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