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非家中长子,虽然家大业大,可无论诸位怎样努力,这家业也好爵位也罢,都轮不到各位,那还努力个什么劲,还不如及时行乐,等待家里安排就是,我说的可对?”

    这就扎心了,所谓看破不说破,林尘这可就有点过了,众纨绔虽然也不少喝,可听了这话,看林尘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可再看林尘,却是浑然不觉,反而继续道:

    “可事实上呢,诸位就真的甘心了?我看不见得吧!

    不说别的,就说这飞燕楼,能以飞燕为名,想来这里美人绝对不差吧,可诸位兄弟每回来,服侍的都是什么人?

    若我猜的不错,各位家里的丫鬟婢女也不比她们差吧,所以你们真的稀罕么?

    这楼里最好的姑娘,你们为啥够不上,是钱不够么,我看不见得吧,多半还是人家看不上你们,而且人家后台你们又惹不起,我说的对吗?”

    林尘一连数问,然后又是一口酒,奚落的看着诸人。

    “啪!是又如何,好你个林尘,口口声声叫着兄弟,原来还是瞧不起我等,竟然如此奚落我等,当真以为我等打不过你,就怕了你不成!”

    拍桌子的是李德奖,其父的运筹帷幄他没学到,这脾气估计是要青出于蓝。

    “非也,非也!看不起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我却没这资格,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就不想像你们父亲一般,受人敬仰,就不想出人头地声名远扬?”

    “谈何容易,想又有何用,你也说了,这根本轮不到我等!”

    林尘瞥了一眼说话的萧简,萧瑀三个儿子,长子一脉人人如龙似虎,三代人两个宰相,再看萧简,历史留名都做不到,属实有些废。

    “你等眼光为何总要盯着自家那点家底?尔等父辈生来便是亲王国公?既然你们继承不了,为何不敢自己拼一个未来?相比于你们,我想出头岂不更难,我难道就放弃了?”

    这等话倒是稀奇,平日里可没人跟他们讲过,说是振聋发聩那是有些过了,可若说激起斗志,那确实够了,毕竟这时代的青年可没有诸多心灵鸡汤灌溉。

    “那我等该如何做呢?”

    林尘暗里给萧嘉会竖了个大拇指,这捧哏,到位!

    “问的好!自古以来,若想成事,无外乎两个途径。

    其一,自己有过人的本领,凭自己能力便能成就事业。

    其二,那便是跟对人,跟对一个能够成事的人,比如尔等父辈跟随当今圣人才有今日地位,而这里面又如德奖父亲卫国公跟随赵郡王征战,不是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么,甚至尔等父亲身边也不缺少追随者,他们如今谁不是水涨船高,受人敬仰?”

    这观点倒是新颖,众纨绔仿佛拨云见日般,顿时豁然开朗,前路似乎也变得宽广起来。

    “那我们又应该跟着谁,才能有所成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