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出了李府,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二公子在学舍有四名武师傅陪着练武,日子过得非常充实,长鸣驾着马车带着青衫,去后山村的学舍找二公子子商谈长亭镇的事情。
两人从后山村回来李府,天色已经黑了,青衫下车时对长鸣说:“明天你不要安排事情,空出一天的时间,喊上胡洲,王清,我们一起去木材,瓷器,布行转转。”
第二日一早,青衫就和胡洲,长鸣,王清一行四人先去了木材铺,临江客栈重新翻新,以及客栈里面的桌子,椅子所需要的木材,都是从这家铺子拉过去的,郭长鸣、王清和这家木材铺子的赵掌柜近日经常见面,彼此之间很熟悉。
几人进了铺子见到赵掌柜,青衫不用长鸣介绍率先先开口:“我是李家二公子身边的管事,临江客栈的木材多亏了有赵掌柜帮忙,我今天是来给赵掌柜商议款项的事情。”
李家二公子把全副身家托付给一个叫青衫的小姑娘打理,在泸州城内各大商铺都传开了,李老爷打下这偌大的家业就要白白葬送,令人唏嘘不已。几个月过去了,李氏铺子分号越来越少,十不存一,等着分一杯羹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
赵掌柜一听几人是来结账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是喜笑颜开,把几人请到后院。
几人落座后,青衫看着赵掌柜张口说道:“二公子和江公子一起出资把临江客栈盘下来,再省着花也要好几万银子。再说整体翻新和新建一栋没什么区别,以后少不了和赵掌柜打交道。”
赵掌柜接口:“二公子好气魄,敢想敢干,有其父风范。”
青衫笑着接话:“本来二公子是要亲自过来见见赵掌柜,实在不巧江公子军中有急事,二公子去办事了,他走之前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把事情给赵掌柜说清楚。”
“无妨无妨,军中事重要,我这不必二公子亲自过来,青衫姑娘来说也是一样的。”
青衫笑了笑接着说:“二公子知道这次临江客栈用的是赵掌柜家的木材,就和我说,十多年前李府初建的时候,就是用的赵掌柜家的木材,当时赵掌柜给李府都是用的上等好木材,且是低价,差点赔了本钱。这次二公子和马首领的亲外甥江公子合伙开酒楼,是准备建成方圆百里名声最大的酒楼,二公子念赵掌柜旧情,想让一部分利给赵掌柜,不知赵掌柜可愿意接受。”
赵掌柜也是经商多年,谈判经验丰富,心中一喜,脸色却没有特别大的变化,疑惑问道:“这话如何说。”
“赵掌柜以木材入股,等年底酒楼有了收益,按照酒楼出资比例给掌柜分30的息红,且把木材钱结清。只要酒楼还在,分红就源源不断,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就是不知道赵掌柜可敢掺合进来。”
赵掌柜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杯,脑子想了许多,把茶杯放下就说:“我听说周边有好几家义军打来打去,都虎视眈眈想进城,说句不好听的话,马首领进城之前,这泸州可是上任太守的天下。”
青衫听到这话点点头:“赵掌柜担心的有道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风险大利润才高,这就要看赵掌柜的取舍。况且这锅里面的粥是有数的,先到先得,人少自是可以多吃一碗。我下午还要去别处在转转,若是分粥的人多了,赵掌柜还能分多少就不好说了。”
赵掌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对青衫几人说:“青衫姑娘和几位管事在此多坐会,我去去就来。”
赵掌柜的的木材铺子能开这么多年,他的夫人功不可没,铺子里面有大事情都会征求夫人的意见。赶紧让铺子的小二套上马车回家接夫人,来时的路上,赵掌柜和夫人说了情况,二人在马车上商量好了对策,一起进后院。
赵夫人年轻时跟着赵掌柜做生意,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妇人。见了青衫几人后,先是埋怨了赵掌柜一通,紧接着对青衫说:“铺子里的事我来做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派人来和我说一声,让几位管事久等。”
“赵夫人客气了,是我们乍然来访,赵掌柜事先也不知道,夫人可不要冤枉了掌柜。”
“我是个直性子,就直说了。李家二公子给的红息确实令人心动,可是这木材是实打实从我们赵家拉过去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泸州城再改了名换了姓,这一万两的木材岂不就打了水漂。不是不信任二公子,只是二公子需给我们一个看得见的承诺,酒楼还没建好,谁也不知道以后这世道是啥样,万一破了城,大家各奔东西,我找谁去?姑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青衫点点头开口:“夫人担心的不错,二公子事先就想到掌柜和夫人会有疑虑,长英街上的李氏铺子,不用我说,二位也应该知道,铺面大,位置好,也是李氏在城里最赚钱的一家,可抵押给赵掌柜。若是年底没有分成,或者二公子答应给的红息没有给到数额,掌柜和夫人尽管派人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