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说:“无常者即是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也”。

    行昌说:“涅槃经中说,佛性是常,你说无常,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是无常,你却说是常,我更不懂其中意思了。那好像与经文不符。”

    六祖大师说:“佛说佛性是无常,是对一切执着无常的人说的。如果佛性是常,那还有什么善恶诸法可说,而一切众生早就可以成佛了,何必要说法来度他们呢?为什么穷尽历劫时没有人发菩提心呢?如果佛性是常的话,人人都应发菩提心,人人都不用修行便能成佛了。所以我说佛性无常正是佛说的真常不灭的道理了。”

    接着,六祖惠能更进一步开示:如果说诸法无常,那么物物皆有自性,都受轮回生死,而真常之性就不能遍及于一切处,那就是自性不遍处。因此我说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是常者,就是佛说的诸行无常的道理了。其实佛性是非常,非无常,那是因迷悟不同之人说的。就以恶人来说,那佛性便是无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可以说佛性有常。因为凡夫外道执着邪常,他是以苦为乐,非常为常,非净为净,非我为我。二乘人又以乐当作苦,常当无常,净当无净,我当无我,共成八种颠倒。所以涅槃经中是破解迷与悟,那就是凡夫和二乘人的偏见,说出什么是真常、乐、我、净的道理来,你只是依经中所说,未解经中教义,以断灭无常和死板的常来错解经中的教义,纵使你看一千遍涅槃经亦是不明白的。

    行昌听六祖大师讲解完后,即时开悟,便说:“因为我是守着无常之心,不懂佛说有常的性,不明白佛所说的是方便法门,若不是师父你教示我是不理解的。现在我明白了。”

    六祖大师说:“你现在觉悟了,我给你改名为志彻吧。”那张行昌便高兴地谢过师父。从此便跟随六祖大师学习经文。

    正是:

    惠济世人传佛法

    能解经义指迷津

    当年行昌易志彻

    师祖恩教结禅缘

    杜位讲完了《六祖惠能化敌为徒》的故事后,举目远眺着龙山脚下那一望无际的田野,意味深长地说“在当朝各寺庙,大多设有藏经阁或藏经楼,作为收藏、查阅、传播、展示天竺和中国的佛教典籍的阵地,但岭南古刹新州县国恩寺却有别于其他寺院,专门设有录经楼,并曾发生火烧录经楼的事故,说来,这里还有一段故事哩!”杜位作了一段开场白后,讲起了《火烧录经楼》的故事——

    原来,六祖惠能在韶州大梵寺和宝林寺弘法期间,每次向僧俗、信众宣讲佛法义理,都是只用口讲,没有文字典籍可照本宣科,这是继承和发展天竺教的“佛原不说,义本无言”的传授方法,即佛教的宗义本自空寂,无有语言、声音、文字可以传述,而是“以心传心,即心即佛”,谓之“佛的境界”是无法说的。

    因此,为了把六祖惠能在曹溪弘法的义理记录起来,特有宝林寺门人法海,以他为主负责六祖弘法的笔录,历史传下来的《六祖法宝坛经》各种版本,就是根据法海的集记整理而成的。由此,唐先天二年(713年)七月、六祖从宝林寺回新州国恩寺弘法直至六祖在新州圆寂,法海一直跟在惠能身边,而新州国恩寺也因此而特别设有录经楼供法海整理编辑经稿之用。就在这期间,发生一件歹人纵火妄图焚毁六祖弘法经稿的事。

    是年七月一天的晚上,天上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一名歹人乘着恶劣的天气,偷偷窜入录经楼,先点燃火把,然后想用火把书台上的经稿焚烧时,火把的亮光却照耀了正要入睡的法海和国恩寺众僧徒,大家见到火光,不约而同,一齐奔向录经楼。

    霎时间,正当火把被扑灭时,六祖惠能已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那个歹人见到六祖和众僧人时,也惊得全身颤颤抖抖,跪在地上求饶。

    这时只见六祖向众人说:“邪迷之时魔在舍,正见之时佛在堂。性中邪见三毒生,即是魔王来住舍,正见自除三毒心,魔变成佛真无假……”

    这个歹人,听了六祖的宣法,自知有恶念,做了亏心事。想把经稿焚毁,不让其传之于世,真是罪过。现只有止恶从善,自除三毒心。故向六祖宣示说:“我愿跟在你身边,永世做龙山和国恩寺道场的护法石”。

    说完后,一个身影从录经楼向国恩寺北东边的虎爪山后逝去,变成一块大石头。

    六祖坛经稿完整无缺地被保存下来了。六祖圆寂前在国恩寺最后的弘法宗义被整理,《六祖法宝坛经?之十咐嘱品》也一起传之千秋,远播海内外。而后人也在龙山背后l公里处虎爪山边稻田中,找到这块大石头。这块大石高丈余,削立如壁。

    为了纪念保护录经楼这件事,缅怀六祖惠能功迹,告诫人们不忘火烧录经楼这一劫难,当地的父母官请了个书法家在这块大石头书下“龙山”二字,并请人刻石,每字4尺余宽,字迹清晰刚劲,成为龙山一大胜景。

    杜位讲完了《火烧录经楼》的故事后,向着杜甫、张柬之,神秘地:“刚才所讲的几个故事,都与文人墨客无太多的关系,不知张大人和老叔子想不想换下口味,听一听六祖惠能与文人墨客有关,且与张大人您的姓大有关系的……?”杜位说到这里打住了话匣子,故弄玄虚地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