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仁善被单独关在一个牢内,闭目打坐。

    将官和一班高级将领被关押在隔壁大牢。

    关押将官的牢门被叮当打开。

    狱卒:“再出来三个,谁愿先行受死?”

    数位将领立起:“死亦何惧?”

    狱卒拉了三位将领出去。

    卢仁善触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复又闭上,继续打坐。

    狱卒又入:“再出来三个,谁愿先行受死?”又拉出三人。

    卢仁善已按捺不住,立起,在牢内徘徊:“天牢如地狱,天牢如地狱也。”

    片刻,灯笼火把处,张仲良与玛丽步入大狱。走到卢仁善牢门口,停下。

    卢仁善冷冷地:“张仲良,你找我何事?”

    张仲良漠然:“我非为你而来,乃是例行查监罢了。”说完往别处走去。

    卢仁善若有所思,坐下,继续打坐。

    张仲良转了一圈回来,问狱卒:“今日处死几人?”

    狱卒:“禀驸马,今日处死三十人,皆为五千户以上军官。明日开始处决万户。”

    卢仁善按捺不住:“张仲良,本王听传言,你亦慈悲,未曾想,你夫妇二人蛇蝎心肠,竟放纵如此杀人。”

    张仲良:“皇上有谕,我亦无能为力。此牢内将军要个个处死,其余四十万兵士不日将要被活活掩埋,可悲啊,可怜。四十万人哪,人来鬼去,卢仁善,你功不可没啊!”

    卢仁善长叹一声:“我之过也。”

    张仲良:“我本想救你,可惜你一意孤行,一错再错。”

    卢仁善惊异:“你欲救我?简直是无稽之谈。大殿之上,本判我五马分尸,你竟要杀一儆百,不知你等要出什么狠毒招数加害于我?”

    玛丽:“卢仁善,你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我夫君在父皇面前拖延,你此时早已成为干尸,分作数块悬挂于城楼之上,安能在此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