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雷:“以卢仁善之为人,断不会如此凶险狠毒。卢仁善开挖河道除了截流放水之外,必然另有所图。”

    佻伟转向知府:“知府大人,倘若卢比城断流,又将如何?”

    知府:“各位将军,本府不明战事,但只知华氏离不开水,倘若尼河改道,城内断水,不出二日必至大乱。”

    守备:“以战事而言,卢比城凭借尼河天堑,倘若断水,华氏将无险可守。卢仁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郝天雷:“这就明白了,如今卢仁善船队已经搁浅,没有船只,只能利用陆路进攻。”

    佻伟;“各位将军,今日只管喝酒尽兴。欲知卢仁善就里,明日登城便知。”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在城楼上观察敌情。

    城外,无数大军在开挖河道。唯有旧与新河改道连接处尚未掘开。

    郝天雷:“众位请看,四十万大军开挖河道,不出二日便可让尼河改道,绕城而行,唯有此河改道之处目前尚未掘开,只因为干土便于开掘,待河道改造完毕最后接通放水。”

    佻伟:“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今夜可派出奇兵,将改道处掘开,先行放水,令其无法施工,或使其工期大大延长。”

    郝天雷点头称是:“卢仁善聪明绝顶之人。与其斗智,我等务须万万小心。”

    一直沉默寡言的单单忽然开口:“卢仁善固然聪明,要论斗智,又岂是太子对手。”

    众人先是惊愕,继而开怀大笑。

    单单自觉失态,羞红了脸。

    卢仁善踱步在帐内徘徊,似在沉思。

    将领来报:“启禀元帅,敌军已将改道处先行掘开放水,最深处水深已达一人多高,河道已无法开掘,请元帅示下。”

    卢仁善冷笑:“哈哈、哈哈!聪明,自以为聪明。竟有人助我开挖河道。哈哈哈!传令下去,不必理会,日夜轮班从下游往上开挖,不日即可破堤。”

    将领恍然大悟:“是,遵命。”匆匆出帐而去。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再次登楼观察。

    郝天雷暗自叫苦:“原以为破堤放水能延缓卢仁善改道工期,未想竟帮了他大忙,如今河道从下往上开挖,不日破城矣!”

    佻伟:“将军不必苦恼,驸马命我等守卢比城三日,只为阻敌三日,争取时间,而非在卢比城死守。以现下时日算,我等至少可以在卢比城多阻挡敌军三日行程,驸马将令已然无忧。”

    郝天雷:“此话怎讲,望将军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