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来仪带着儿子端跪在朝堂上,齐天晓坐与高位俯视着形容枯槁的女人,余光瞥见那一旁不发一言的三岁小儿,葱白的指节捏紧了一番,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挥挥手“皇妹,长宁殿我已命人洒扫了一番,你今日便带着皇甥住下便是”

    齐来仪闻言磕头“多谢王兄隆恩”规规矩矩的,听着皇妹憔悴的声音,齐天晓的心仿佛被撕裂了般的疼,曾经的皇妹惯不会用如此生疏的口吻与自己说话的

    依稀想起出嫁时,皇妹哭成泪人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时的先皇先后还在,举宫上下亲自送华宁公主出嫁,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嫁给了均王长子陈栎,起初他怕妹妹受了委屈时常派人去均王府打探消息

    倒也是琴瑟和鸣,短短不过5年陈栎便病死塌上,妹妹也日渐消沉,均王府里的各路亲戚虎视眈眈,齐天晓便做主将妹妹接到了宫里远离那些腌臜事

    齐天晓盯着抱起孩子渐渐离去的消瘦背影,心中难受万分,当年的他只是太子,但心中却对亲皇妹产生了不伦的想法,但他知道他不能做出逾矩的事儿,妹妹要过上正常的日子,便在情意最盛的几年里出征了

    待到他回来时妹妹已经与那陈栎暗结珠胎,因着怀了孕只好将妹妹嫁了出去,被迫答应了均王府无耻的要求那便是不入赘还能从政

    齐天晓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他想象着皇妹发丝的馨香,想象着她在自己耳畔轻言细语地说她也爱他,想象着与黄琴瑟和鸣白头到老,也想要在床榻上将皇妹压倒在身下……

    长宁宫是她出嫁前的居所,如今竟然还是如出嫁前那样,院里的池子荷花开的正盛,桂树上的秋千,院里的小椅,和亭子里糕点都是如此的熟悉与干净,就像有人在她出嫁后又住了许久一般

    陈凡捏着母亲的指节“母亲,我想坐秋千”齐来仪就站在桂树下给儿子推秋千,久违地漏出了一丝笑容,她的皇兄一直替她看护着她的院落……

    日落西山,长宁宫主殿两侧还各有一间侧殿,她在侧殿把儿子哄入了梦乡,便回到了主殿,丫鬟已经备好了热水,她解开衣衫,莹白的足踏进了热气飘渺的浴桶中,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她仰头望着虚空,闭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休闲时光,丫鬟替她擦干了柔嫩肌肤上挂的每一滴水珠,又套上了亵衣亵裤,她让丫鬟们都去侧殿歇着了自己一个人在主殿歇着,她细细地梳着柔软乌黑的发丝,她许久不曾这般打理自己了,镜子里的她不似曾经的鲜活,美人轻轻叹气,耳畔却传来声音“皇妹何故叹息”

    齐来仪被吓地一哆嗦,转头看到是皇兄,语调有些颤抖“皇……皇兄,你怎么还不歇息”

    齐天晓凑近“许久不见皇妹,想找你叙叙旧”许久以前的齐天晓也是喜欢半夜从窗户爬进来找齐来仪对弈,常常对弈到第二天早上不知倦,但时境过迁,他们很难回到小时候那欢快的氛围了

    齐天晓将皇妹及腰的发丝绕到了指尖,又陶醉般细细嗅

    齐来仪被他的举动吓得呆在原地

    齐天晓毫不避讳地用汹涌的眼神看着她“妹妹,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没能阻止你和陈栎……害得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齐来仪不敢动,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哥哥是在为她受到的委屈鸣不平,安慰道“都过去了,陈栎也死了,没什么的,哥哥”

    看着齐天晓一脸衰败的模样,齐来仪只好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柔声细语“没事的,我已经跟他们没有关……唔”齐天晓捧着她的头一下就吻了上去,齐来仪一把推开他“啪”一个巴掌把齐天晓打的偏过了头

    齐天晓跪坐在地自嘲地笑笑,齐来仪的手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起身站起,想把这件事撇过找了个由头“哥哥时日不早了,我有些乏了你也快回去睡吧”说着便走向了床榻,不想再理会跪坐在地的齐天晓,

    齐天晓却一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齐来仪疯狂的锤打哥哥,挣扎着“你快放我下来!”

    齐天晓一把把她甩到了床榻上,欺身压下,齐来仪动弹不得,只能一下下锤打着他坚实的背,但对齐天晓来讲就如同蚂蚁的抓挠

    他把妹妹的手按到了床上,吻了上去,齐来仪感受到了皇兄的舌头一下下顶着她的贝齿,她便咬紧了牙关,齐天晓感觉到她的抗拒,吻落拉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在昏黄的烛火下透亮着“妹妹……别拒绝我……我真的很爱你……”平日里威严的皇帝此时却是卑微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