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伊的意识慢慢回转,她不知道自己又到了哪里,她觉得自己就如同海上的一叶孤舟,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被一cHa0又一cHa0的海浪推来推去,永远不知道何时会翻船,然后永远的沉入海底。

    柳伊伊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地毯上。

    暗sE地毯上绣着一朵朵的不知名小花,每朵都好看的形态各异,但是这些花朵连成一片,整个看过去就又像一个人的眼睛,在Y冷的盯着你。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了上面蜿蜒的血迹。

    意识回笼,浑身疼痛,已经抬不起头,侧躺在地毯上,只能看见桌脚,还有一个垂下的暗紫sE袖口,和那人大拇指上戴着的一个玉扳指。

    那人好像倾身垂眸,一下一下的抚m0着她的头,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温和开口:“果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柳伊伊想他说的很对,自己前半生自负能作锦绣文章,见千载史册以为能一谋全局、逐叶知秋。

    最后不过是纸上谈兵终成空,曾倚他人零落身。

    靠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伊伊。

    依依......

    连父亲你也在嘲笑我吗?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如此幼稚,如此,如此不识时务,柳伊伊想放声狂笑,可是喉咙涌出血来,连呼x1都是痛的。

    ......

    这个陌生男人终于没有再折腾她。

    也许是终于有了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可以让柳伊伊不再警惕。她只是每日眼神空洞的抱着自己藏在桌子下面。

    柳伊伊回到了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像小时候一样,可这是再没个沈离恙把她从桌子底下拉出来了。

    就这么三个月后柳伊伊才第一次沙哑开口,“你想......要什么?”

    那人用瓷杯盖撇了撇茶沫,并没正面回答:“须知蛋从内部打破才能生出雏鸟,而从外部打破却只能是个J蛋。你自己的因果需要你自己想的清楚明白,旁人是管不了的。”

    三个月来,许多情绪充斥在柳伊伊的心中。

    愤怒、绝望、憎恨......

    但无论多么强烈的情绪现在都归于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