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众人皆笑话宋大:“好你个宋大,算盘珠子打得叮当响。这笔买卖,确实做得!”

    “我还当下注苏大郎的冤大头是哪个,没成想竟然是你!”

    “你就这般信任他们?”

    宋大双手捧住茶杯,一小捧茶叶在水中上下沉浮,清淡的不像话。

    因永昌侯夫人爱喝清茶,这些个茶馆里竟然也售卖起清茶来。

    宋大:“原本是不信的。只不过1:10的赔率,让我很心动罢了。现在看来,结义十子变化如此之大,说不定,这书院还真会给他们建成了!”

    靠门坐着的中年书生翻了个白眼,面带浓浓的嘲讽笑意:“除非公鸡会下蛋,母鸡会打鸣,太阳能打西边出来,否则,这个书院是绝对建不成的!”

    宋大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怒视中年书生:“好你个狂生,你是神算子不成?休要口出狂言。”

    中年书生撇撇嘴,都没正眼瞧宋大:“不可与夏虫语冰。你们这些小商贩,自然是不知道,太学和松山书院正在筹备新开一轮招生,以及选聘夫子。”

    太学每年才招考一次,松山书院每年是春秋各招生一次。

    冬日时节,临时再加一次招生考试,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中年书生在茶桌上留下一串铜钱,扬长而去。

    福全茶楼二楼,镇国将军牛夫人险些把茶杯掉到地上。

    “若这书生的话是真的,只要太学和松山书院在招聘前,添加一个条件,不许任职中的夫子报名。那么,百川书院,必定会招不到夫子!”

    一旁的成国公少夫人咋舌:“不至于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院,吴山长和祭酒有必要这般赶尽杀绝吗?”

    牛夫人揉揉眉心,心情十分烦躁,比镇国将军纳了第五房小妾,还要让自己焦心。

    “明面上是吴山长和侯夫人斗法,实际上是圣上和……”牛夫人吞下接下来的话,站起身,来回踱步。

    成国公少夫人微叹口气,捻起一块滴酥鲍螺,又放了下去:“你真不同惜君和好了?”

    牛夫人抱着臂膀冷哼:“她仗着自己是济国公府的当家少夫人,故意不把院子租给侯夫人!明明租金只需100两,她却喊到500两!”

    成国公少夫人把鲍螺碾碎,再放入茶水之中,慢火熬煮:“她亦有苦衷。她家大郎在国子学,就在京都之内。不像你家大郎,远在岳麓书院求学。”

    牛夫人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丫,暗暗出神。

    冬风萧瑟,京南郊的一处小院子里,却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