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攻突然说，“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魔界里。你以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那次骑射，其实不是。那时候你背着父母来魔界玩，乔装易容，混进魔堆里。你拿着一锭金子，被骗着买了个徒有其表的、很不值钱的东西，却乐滋滋。我想，这么傻乎乎的家伙，回去发现了，一定很伤心。我去找了真货来，偷偷地想把它换进你的口袋里，却被你发现。你骂我是小偷，追了我十条街。那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戴了易容。”
“后来骑射，所有人都争着去狩猎珍奇异兽。只有你射了一只兔子，却还高高兴兴。你提着你的兔子，说，别看这只是只兔子，你箭术巧妙，伤在眼睛上，一点皮毛都没损呢！我那时想，这个小少年傻乎乎的，笑起来却真好看。你后来又猎了几只狐狸，说要给父兄做围脖，你迷了路、走错区域，看见被人孤立到了密林深处的我。你夸我百步穿杨，自己却学艺不精，射伤了一只偷偷变成狐狸模样，想进猎场来寻人……攀高枝的天狐。我将那只重伤的天狐带走，谎称是自己射伤了他。从此我欠他一次，他下凡时，我便去护他。”
“你随我下凡，你的父亲找到我，对我说得很委婉却坚定。他不愿你牵扯进繁杂的事件里，我本以为……可你却中了断魂的箭。我想，是因为我么？从此我不敢再靠近你，也不敢再见弓。那日你被废太子劫持，是从那日后，我第一次挽弓。”
“你的眼光总是这么差，看上假货，看上兔子，看不出灵狐与天狐的区别，最后还，看上……我。”
“你以后，别这么笨了。”
受静静地听着，攻含着泪，突然笑了。
“你知道么？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穿着红色的骑装，在猎场上策马飞驰。那年你一百岁，是明媚又漂亮的少年。你一直笑，一直笑，马蹄越过夕阳，你沿着大路，向前一直跑……”
“你没有，走错路，没有进错密林。”
“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凤凰，一件也没有，从来也没有。你不是笨蛋，不是因为你，没有心机。你原本，便是最美好的模样。”
“做错了事的人，是我，是许多人。”
攻想，他说得太多了。
可那一刻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是啊。
凤凰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那样美那样好，他只是……不适合这里。
那一刻，他突然恍惚地想，凤凰有多痛苦呢？
他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攻从来没有想过乞怜讨饶，他知道，那枚果子，在护甲里。
他布置好了身后事，只是为了，让他杀他。
或许是人之将死，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突然没有忍住，说了这些。
他想要让凤凰知道，他没做错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魔界里。你以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那次骑射，其实不是。那时候你背着父母来魔界玩，乔装易容，混进魔堆里。你拿着一锭金子，被骗着买了个徒有其表的、很不值钱的东西，却乐滋滋。我想，这么傻乎乎的家伙，回去发现了，一定很伤心。我去找了真货来，偷偷地想把它换进你的口袋里，却被你发现。你骂我是小偷，追了我十条街。那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戴了易容。”
“后来骑射，所有人都争着去狩猎珍奇异兽。只有你射了一只兔子，却还高高兴兴。你提着你的兔子，说，别看这只是只兔子，你箭术巧妙，伤在眼睛上，一点皮毛都没损呢！我那时想，这个小少年傻乎乎的，笑起来却真好看。你后来又猎了几只狐狸，说要给父兄做围脖，你迷了路、走错区域，看见被人孤立到了密林深处的我。你夸我百步穿杨，自己却学艺不精，射伤了一只偷偷变成狐狸模样，想进猎场来寻人……攀高枝的天狐。我将那只重伤的天狐带走，谎称是自己射伤了他。从此我欠他一次，他下凡时，我便去护他。”
“你随我下凡，你的父亲找到我，对我说得很委婉却坚定。他不愿你牵扯进繁杂的事件里，我本以为……可你却中了断魂的箭。我想，是因为我么？从此我不敢再靠近你，也不敢再见弓。那日你被废太子劫持，是从那日后，我第一次挽弓。”
“你的眼光总是这么差，看上假货，看上兔子，看不出灵狐与天狐的区别，最后还，看上……我。”
“你以后，别这么笨了。”
受静静地听着，攻含着泪，突然笑了。
“你知道么？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穿着红色的骑装，在猎场上策马飞驰。那年你一百岁，是明媚又漂亮的少年。你一直笑，一直笑，马蹄越过夕阳，你沿着大路，向前一直跑……”
“你没有，走错路，没有进错密林。”
“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凤凰，一件也没有，从来也没有。你不是笨蛋，不是因为你，没有心机。你原本，便是最美好的模样。”
“做错了事的人，是我，是许多人。”
攻想，他说得太多了。
可那一刻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是啊。
凤凰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那样美那样好，他只是……不适合这里。
那一刻，他突然恍惚地想，凤凰有多痛苦呢？
他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攻从来没有想过乞怜讨饶，他知道，那枚果子，在护甲里。
他布置好了身后事，只是为了，让他杀他。
或许是人之将死，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突然没有忍住，说了这些。
他想要让凤凰知道，他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