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执拗地道:“我在国子监受尽侮辱,如果跟阿倍交换一下,也能获得大唐官府的大赏。”

    使者轻声道:“阿幸,陛下对你的要求是不同的,阿倍醉心于建筑,回去之后要负责修建我们的平城京,你要学的是大唐的法度。

    你们都是阿部大人的弟子,背负着不同的重任,轻易舍弃是不对的。”

    阿幸低头不言,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地萎靡。

    阿倍对使者道:“还是让我去吧,阿幸可以在曲江里度过他悠然的生活,还有可能吃到晋昌坊大食堂的美味佳肴,或许,这才是他希望的生活。”

    使者看着阿幸道:“这就是你的追求吗?“

    阿幸不言,只是将头贴在地板上。

    使者转向阿倍叹口气道:“那么,你去吧。”

    阿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说:“万年县令云初诗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且看我如何在国子监簸却大唐这滩沧溟水。”

    就离开了使者的房间。

    “一个人的信心极为重要,假如这个人目标坚定,且意志坚决,那么成功就是可以预期的事情,如果老天轻视他,或者钟爱他,他都可能成功,假如老天厌弃他,不待见他,如果不要他的性命的话,成功也是可以预期的事情。

    无论如何,轻易地放弃是不可行的。”

    面对找上门来的刘滔,云初叹了口气,还是准备说服他继续留在官营织造作坊里面,在这里积蓄功劳与履历,好为日后做官打好基础。

    刘仁轨已经带着老婆离开了长安,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这是李治在为刘仁轨留后路,一旦他在海边也站不稳脚跟,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影响他的官声。

    所以,作为刘滔的长辈,云初还是多操了一些心。

    刘滔施礼道:“小侄实在是耐不得那群宦官颐气指使的模样,只想一心求学。”

    云初叹口气道:“杨英家学渊源,出身豪奢,他都能在官营织造干得风生水起,你弟弟与你更是一母同胞,他也能在官营织造做得如鱼得水,为何就你总是闷闷不乐,甚至到了要退却的地步呢?“

    刘滔沉默片刻道:“只愿直中取,不愿曲中求。”

    云初点点头道:“既然你觉得太学才是你施展才的地方,不妨就全力去追求吧,至于,你在官营织造的差事,我自然会找人去顶替。”

    刘滔自己也有一些羞愧默默地施礼之后,就离开了云初的官廨。

    温柔从外边走进来,瞅着刘滔的背影道:“别强求,他之所以在百骑司手下待不住,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本事吃这一碗饭,早点退出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云初点点头道:“只是凭借他的一般化的才能,想要成功,几乎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