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难!”

    阴弘智涨红了脸,恨不得掐死大太监。

    不过他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阴家,只是一个前隋的过气家族,又如何敢招惹这位大太监…就算是刚才,他也只是敢弹劾房赢,而不是针对张阿难这个百骑司统领。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党同伐异,朝堂上的纷争,涉及家族兴衰存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可因为张阿难而退缩?

    “张将军!”

    阴弘智深吸一口气,不服气的叫道:“民变之事,关乎社稷命脉,敢问将军,是如何安抚百姓的?”

    “如何安抚百姓么……”

    张阿难古井不波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说起来,都是咱家麾下房遗爱的功劳!”

    房……房遗爱?

    群臣面面相觑,呆立当场。

    阴弘智也愣了一下,随即叫道:“张将军!你莫要骗人!房遗爱那个大棒槌,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

    话音落下。

    两仪殿的温度瞬间下降。

    人们浑身打了个哆嗦,寻着源头望去,只见房玄龄半眯着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阴弘智。

    群臣面色古怪。

    心想阴弘智也太大胆了,如今的大唐,房玄龄依然是朝堂宰辅,文臣表率…你竟然当着房相的面,叫人家的儿子是大棒槌,也不知道谁是棒槌。

    这等昏招。

    就连长孙无忌都微微皱眉。

    如今的交锋,只是两人的手下小弟你来我往,要是惹得房玄龄这等大佬下场,场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