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的惊呼、游女的尖叫,守卫的呐喊,共同谱写成一曲杂乱的协奏曲。

    青登穿过烟尘,大步向前。

    刚刚青登把门轰飞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冈场所内外的全部守卫。

    不一会儿,十来名面容狰狞、手持武具的雅库扎像被喷了杀虫剂的蟑螂一样,手忙脚乱地从楼上、廊角等各处涌出,在青登的面前一字排开。

    青登目力所及之处的嫖客、游女全都跑光了。

    随着无辜民众的离去,青登与雅库扎们之间的区域,变成了无人的“真空地带”。

    “妈的!谁啊?胆子不小呀!竟敢来咱这儿闹事!”

    “喂!等等!他、他是橘青登!那个‘仁王’!”

    “仁、仁王?!”

    ……

    类似的话语,青登业已听过无数遍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平静目光从左自右地横扫一圈。

    雅库扎们的站位、间距,于弹指间转化成青登脑海里的一串串无比清晰的数据。

    这时,一道与现场的氛围毫不相搭的呜咽声,闯入青登的耳膜:

    “呜、呜呜呜……”

    青登循声望去。

    原来是一名乐伎的哭声。

    她约莫15、6岁的年纪,怀里抱着只陈旧却干净的琵琶,身材娇小,面容清秀。

    她虽有一对漂亮的大眼睛,但瞳仁中却没有映照出半点神采,双目茫然地紧盯前方的虚空……看样子,她是个盲人。

    大概是吓得腿软了吧,她瘫坐在青登和雅库扎们之间的地板上,娇弱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青登见状,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后,轻声道:

    “毋需害怕,等会儿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