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高兴才对,怎么高兴不起来呢,还是说现实太差强人意。

    想到温岚的狠心,她心骤然一疼。

    再看看病房门口来来回回路过的家属,没有一个人是来看望她的。

    她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小猫,在门口试图捕捉到裴河宴的身影。

    盼啊盼,等啊等,一直等到落日余晖夜幕降临也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心越来越凉,粥也暖不热。

    掀开被子下床要去洗手间。

    疼痛感让她痛呼出声。

    好不容易咬牙坚持着下了床,迈开步伐又成了问题。

    每走一步虽然没有昨晚骨头扎进肉里的分离感,但是这疼痛像是有人在拿着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在她的腿骨上,疼的腿发抖不敢走。

    甚至盖住了掌心创口带来的疼痛,这被前来查房的曹茵琼看到,赶忙放下手中的病历上前搀扶起来。

    嘴里说道:“像你这种情况,应该打电话通知家属前来照顾。”

    “家属实在脱不开身,可以轮流过来。”

    温棠垂下了脑袋。

    曹茵琼有所察觉,没在继续追问。

    家庭的事,理不清道不明,她在医院早已司空见惯。

    好言提醒:“或者你可以请一个护工。”

    “你这腿伤成这样子要是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一时半会怕是别想恢复好。”

    温棠蹙了蹙眉头。

    曹茵琼将她送到了洗手间门口。

    等温棠再次出来的时候,以为她已经走了。

    抬头,居然又看到了曹茵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