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停止用折扇戳朱扇子,仰头朝黄鼠狼嚷道:“死了更好,有什么不好办?一起拖到西山去。”

    “花菜,他、他、他真的死了呢。”黄鼠狼俯身一摸朱扇子的鼻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黄花菜一听黄鼠狼说朱扇子真的死了,手上折扇一扔,口中一口唾沫重重地吐在朱扇子的脸上,骂骂咧咧从他身上起来:“不是很厉害吗?这么不经揍,没意思。”

    “姐,你打死了我爹,我不会饶过你,我的弟弟不会饶过你。”黄秋葵恶狠狠地对黄花菜说,她一直坐在黄豆酱的尸体边,黄花菜打朱扇子,她不敢制止,也不想制止,总以为黄花菜不可能打得过朱扇子,没想到黄花菜居然打死了朱扇子。

    黄花菜一听黄秋葵说不会饶过她,刚有所平息的那一股怒气又重新上来,而且比先前的还要大,过去一脚踢倒黄秋葵,大手一指黄秋葵的脑门,破口大骂:“你不会饶过我?好,那我先不饶过你。黄秋葵,你个烂货,三儿,你不这样说,我还想饶过你。既然你不饶过我,那我就不饶过你。”

    “姐,我是你的妹妹,亲妹妹,你一定要饶过我,饶过我啊。”黄秋葵一见黄花菜脸都绿了,说话都绕口令了,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后悔自己居然说出那样的话。作为妹妹,黄秋葵深知黄花菜的个性,一旦急红了眼,她可是天皇老子都不怕,一定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尤其是当她嘴上骂人骂出绕口令,那就是她要和你拼死拼活的时候。

    黄鼠狼同样深知黄花菜的个性,赶紧过去相劝:“花菜,不管怎么样?秋葵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一母所生的亲妹妹,你就饶了她吧,饶了她吧。”

    “我的亲妹妹?一母所生的亲妹妹?黄鼠狼,你是不是骨头贱?她和你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吗?她和朱扇子是怎么诓你的呀?难不成你都忘了吗?黄鼠狼你个黄鼠狼,不是狼你充什么大尾巴狼?黄秋葵呀黄秋葵,你不是黄老板吗?你板呀你板呀?板呀板呀你板呀?”黄花菜骂完黄鼠狼骂黄秋葵,骂着骂着冷不丁一个俯身,肥硕的身躯压在黄秋葵娇柔的身上,伸出一双大手紧紧掐住黄秋葵的脖子。

    “姐,姐,姐……”黄秋葵很快被黄花菜掐得气息奄奄,白皙的面容变成酱紫色,两条大长腿蹬了几下不再动弹。

    “你给我去死吧!”正当黄花菜就要掐死黄秋葵的时候,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朱扇子突然一跃而起,扑倒黄花菜在自己的身下,伸出他那一双只有骨头没有肉的双手紧紧掐住黄花菜肥胖的脖子不放,比手指头还要长的指甲深深嵌进黄花菜脖子上的肥肉里。

    眼见黄花菜就要断气,一个人不顾一切冲到朱扇子的身后,举起一把菜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朝朱扇子的后背就是一顿猛砍。

    无论朱扇子功夫有多高,练就了怎么样的招术?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哪禁得住菜刀的猛砍?一歪头,栽倒在地上。按理,朱扇子应该能够及时察觉到背后有人要砍他,即使不能及时察觉,一刀下来之后,绝对不会允许那个人砍下第二刀,凭他的身手,一个转身就能制服那个人,甚至是置人于死地。

    可年岁不饶人,加上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和一天,刚才又被黄花菜给揪了胡须,戳了裆部,下巴滴滴答答还淌着血,裆部还是疼痛难忍,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

    黄花菜揉揉被朱扇子掐出了血的脖子,透了几口大气,掀翻还压在她身上的朱扇子的两条大腿,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哼,想掐死本姑娘?下辈子也休想。胖子,谢谢你,晚上加餐,加大餐。”

    “加餐,加大餐,必须的。”朱胖子扔掉手上的菜刀过去察看黄花菜的伤势,黄花菜一把打开朱胖子伸过去的胖手,骂道:“你以为我们已经胜利?早着呢,黄鼠狼还在喘气,黄秋葵还在喘气,快捡起菜刀来,给我过去砍了他和她。”

    “他可是你亲爹,她可是你亲妹。”朱胖子显得很为难,但还是过去弯腰捡起了菜刀。

    “我亲爹?黄豆酱已经死了,谁能确定他就是我亲爹?说不定连黄豆酱都忘记本姑娘是哪个男人的种呢?”黄花菜鄙夷地白了黄鼠狼一眼。

    黄鼠狼望着杀气腾腾的黄花菜和朱胖子手上捏的那把菜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声求饶:“花菜,我是你的亲爹,我真的是你的亲爹,那个时候你娘还不敢胡来,你爹我还没有挖地洞,整天看着她呢,你一定是我的种,你千万不能杀我,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瞧你那怂样,还不如我家胖子呢。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我还没有替仙子问你话呢。不过,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一定会杀了你。”黄花菜过去踢了黄鼠狼一脚。

    黄秋葵插话:“獾八仙她早已经死翘翘,你还替她问什么话?卖什么命?”

    “哟呵,你还活着呀?胖子,你怎么还没有杀死她?”黄花菜狠狠地瞪了朱胖子一眼。

    朱胖子忙解释:“花菜,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我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