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玉哪还得了朱元璋清爽?只得日夜念佛诵经,祈求上天开恩,度朱元璋超生,度自己超生。

    观音娘娘本为丑珠遭无缘无故凌迟而伤心,本想一棍子闷杀朱元璋和丑玉在地府,但她大慈大悲,也想丑珠能重新得以回天做回九仙,就给丑玉机会,责令她回凡间服侍丑珠的今生朱獾,只要朱獾原谅了她,她就可以超生,朱元璋就可以超生。

    丑玉虽出了地府,但一直无法回到凡间,因为没有合适的附体,她没有超生只有附体才能服侍朱獾。今日恰巧马夜叉躺到朱獾睡的那张拔步床上,丑玉得以附体马夜叉。

    “脑西搭牢,讲什么笑话?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朱獾根本不可能相信丑玉所言。

    丑玉跪下回言:“仙子只要能让奴婢附体于马夜叉身上,噢,仙娘身上,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仙子,仙子日后一定会知晓一切。”

    “附体我老娘身上?这肯定不行,她五大三粗一个母夜叉,你貌美如花一个小娇娘,出去不是要被笑话死?那瘪嘴婆正好神道我家闹鬼,老宅闹鬼。”朱獾说什么也不答应。

    丑玉泪流满面,哀求道:“仙子好生之德,丑玉只在家里没有旁人之时附体仙娘,愿仙子万万准许。”

    朱獾见丑玉实在可怜,又说只在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才附体马夜叉,就应允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神态,但心里倒是乐呵得厉害,想,这马夜叉虽改了一些性情,但毕竟总是在自己耳边叨叨叨,烦得很。接下去家里再也不用烦马夜叉叨叨叨,还能享受这小娇娘的服侍,好美好美。

    “姐,姐……”屋外传来蛋儿的喊声。

    老宅有规矩,老宅和老宅外的人都知晓,就是没有主人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入老宅正房,即朱獾家。

    朱獾听蛋儿喊她,看了丑玉一眼走到院子里问蛋儿:“什么事情?”

    此刻夕阳西下,霞光万道,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雪后的大晴天。

    蛋儿四下张望,前院空无一人,斜眼婆家厨房的窗户映照晚霞刺人的眼,分辨不清有没有人隐在后面?女人一般的手拉朱獾到照壁墙角,压低声音说道:“见血,又见血了呢。”

    “哪里见血?见的什么血?”朱獾其实对见血和什么东西见血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居然在这个时间真的又出了事。

    朱先生说,十二生肖先后见血后,接下去该是与之对应的十二个时辰里接连要出事。

    那张拆迁告示贴出后,老宅首先见血的是鸡,鸡对应的时辰为酉时,酉时指下午十七点到晚上十九点,现在应该是傍晚十六点左右,正是酉时。

    脑西搭牢,朱扇子你还真是神算子呀!

    不对,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预料的那么准?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在我面前故弄玄虚,想让我为他办事。

    哼,脑西搭牢,我可不会上你的套,我必须戳破你的套。

    想到这里,朱獾再次问蛋儿:“你快说,哪里见了血?见的什么血?”

    “那,那,那……”蛋儿结巴,眼望照壁的那一头惊慌失措。他刚才没有及时回应朱獾,是早早看到了从后院急匆匆出来的一干人。

    朱獾顺蛋儿的目光见沿照壁过来十几个人,其中四个人四个方位肩扛一块门板,田癞子的老婆双手紧扶门板闷声呜咽,田癞子走在最后,经过朱獾身边的时候,瓮声瓮气骂了一句:“如果这样死去,老子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