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恒回启德殿的路上,一直想着小皇后那个小样儿,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如今她竟然会为了他递梯子了,真是突飞猛进啊。

    “福安,把齐家那个纵马的孙子,直接送到京兆府,秉公办理,不然摘了顶戴花翎。”

    “是。”

    福安想着,今天皇上是真的动了肝火了,连齐首辅的面子都不顾了。

    启德殿门口,齐首辅在等着皇上,谢君恒当然知道这是来求情的。

    御辇停下,谢君恒路过齐首辅,未做停留,径直进了殿内。

    齐首辅拦住跟在后面的福安,“福总管,您看这……”

    福安摇了摇头,皇上本就想着收拾齐家,这个齐家孙子又冲撞了皇上这么在乎的皇后,指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齐首辅,您回去吧,如今皇后娘娘昏迷未醒,没有转圜的余地。”福安打了个千,就进了殿内。

    谢君恒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见福安进来,又低下头继续看,“齐首辅走了?”

    “回陛下,已经走了。”

    谢君恒手中拿的正是,齐首辅的奏折,他右手轻轻一抛,“这种纨绔,老师也来求情,离着家败不远了。”

    这话,福安可不敢接,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钟粹宫贤妃得知皇上把自己的大侄子关起来的时候,也是着急。

    尤其是听说为了皇后才向齐家发难的,更是怒火中烧。

    拖着不是很稳的孕肚,带着琼枝,就到启德殿求见皇上。

    皇上自然是不见她,福安都没出来,是元宝传的话。

    贤妃心中有气,干脆跪在启德殿的门口,逼皇上让她进去,琼枝看着贤妃如此意气用事,搀着她就要起来,贤妃奋力甩开琼枝。

    琼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孕,贤妃娘娘做事,冲动了许多,这种跪宫的事情,放在以前绝不会做的。

    没一会儿,福安甩着拂尘出来了,“贤妃娘娘,陛下让奴才给您带路话,您这样糟蹋自己,也是在故意有损皇嗣,您自己好好掂量。”

    说完,福安给贤妃行了个礼,也没管她们接下来要干啥,直接回去了。

    贤妃听福安带来的皇上口谕,就差说她故意损害皇嗣,要治她的罪了,她当然不敢再跪下去,于是起身,回了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