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自己内讧的厉害。”

    “可能不会禁售,但搞不好会让咱们交罚款,罚款数额大了也挺恶心的。”

    “我建议不要挑衅北约,人家想搞咱们一家小民企还是轻轻松松的,非洲市场比欧洲市场差远了,咱们做生意,谁有钱谁是爷对吧!”

    “我预感很不好,咱们才发展几年就被盯上了?以后咱们万一做到挑战辉瑞那个程度,是不是要直接制裁咱们公司?像当年对付阿尔斯通那样对付我们?所以咱们这次要不要妥协?”

    会议室里有些乱哄哄,人心浮动,种种不同的性格、情绪、考量互相传达。

    片刻后,所有人又都寂静下来,纷纷侧头望向会议桌尽头。

    尽头那道身影依旧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非洲也是新兴市场。”有人提了一句。

    没人说话,既无点头也没反对,气氛似乎冷了。

    “我觉得咱们思路应该打开。”又有人开口。

    “怎么打开?”韦理群问。

    “北约这份《北非恐怖组织制裁清单》,就像一张给咱们出的考卷。”

    “我不知道你们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好学生,反正我不是,我如果认真考就逢考必挂,所以我每次考试都全力作弊。”

    有几个人感到诧异,忍不住看向说话的人,角落里两声低笑响起,很快整个会议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没之前那么僵硬了。

    说话的人自己都笑了,但语气又认真起来:

    “大家笑一笑没什么的,但我说这话是认真的,作弊违反规则,但违反规则往往带来暴利,每次作弊成功我都很得意,那些好学生死读书一晚上背篇课文,我十分钟做一张小抄就解决了!当然作弊被抓也很惨,我爹拿棍子揍我,直接给我打骨折了。”

    又是一阵笑声,桌上的人都绷不住了,但没人说什么。

    “今天北约给咱们出的这张卷子,我的建议也是作弊,刚刚我听很多人在比欧洲市场和非洲市场,比来比去的,这是二极管思维,小孩子才做选择是吧,咱们应该全要!”

    “怎么作弊呢?”有人感兴趣了。

    “这办法就太多了,我是小股东啊,人微言轻,我只负责抛砖引玉,具体怎么干由你们大股东决定。”

    更多的人侧过脸去,望着说话的人。

    “比如咱们发个公告,说严格遵守国际社会对恐怖组织的制裁,发完最后一批货就停止贸易。最后一批货有多少?很多,可能一年半载也发不完,可能三年五年也发不完,发完货之后说不定还有质保退换货服务,反正问就是最后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