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能靠技术赚钱是你的合法所得,科研项目拨款也是正常流程,这二者不冲突,不能因为你有钱,我们就断供了逼你自掏腰包,这么干不地道,你做出成果我们也没法心安理得拿来用。”王将军严肃道。

    “如果总的科研经费有盈余,拨给我一点我坦然接受,但靠勒紧裤腰带挤经费的办法给我发钱,我晚上真睡不着啊!”宋河着急道,“您听我的,这笔钱该怎么用怎么用,这楼老的破破烂烂,重建一下也安全!”

    “宋同志不必推辞。”

    “王将军你不能这样!”宋河急得差点跺脚,“您去一趟我实验室就知道了,我带的那帮人特别浪费!做起实验来完全不节约的!这一个亿对你们来说省吃俭用,我们那边可能不知不觉就浪费了!这不是劫贫济富吗?”

    “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上面也同意了。”王将军坚持道,“宋教授,您这种真才实学的科学家,我们是不吝啬投资的!不必客气!”

    “劳烦您再往上交一份报告,把上一份报告追回吧!”宋河作势后退,“这件事我不打算和组织商量,我要一意孤行了!您再说个不字,我现在就往雨里跑,您这伞我无福消受!”

    王将军果断出手,伸手使劲揽住宋河的肩膀,怕他跑了。

    宋河挣扎,但他平时严重缺乏锻炼,完全挣不脱一个老军人的铁胳膊。

    挣不脱就挣不脱,宋河依旧不松口,这钱他确实不能要。

    宿舍楼下。

    两个人正站在楼门口,一个发型不羁的老头对着雨夜抽烟,一个年轻人拎着瓶啤酒对着雨夜小酌。

    两人本来抽烟的抽烟,小酌的小酌,可很快目光被移动过来的大伞吸引了。

    伞下明显有两个人在勾肩搭背,窃窃私语,俨然好兄弟。

    看清“好兄弟”的脸之后,楼门口的两人瞬间傻眼,拿烟拿酒瓶的手都悬在空中不动了。

    终于,伞停下,宋河匆匆上台阶,刚走了几步,迎面遇到游德义和谢元勋,两人正用一种陌生而震惊的眼神盯着他。

    “我勒个去,宋河你还有啥来头啊,王将军跟你这么熟?”谢元勋目瞪口呆。

    “年轻人,关系真硬啊。”游德义也少见地佩服。

    宋河发懵,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误会了!就是简单聊聊工作而已!”

    “聊工作是这个架势?”谢元勋伸手搂着大柱子,“说真的宋河,这架势你说是结拜兄弟都有人信!”

    “我们不会往外说的,我们啥也没看见。”游德义背过身去,继续吞云吐雾。

    宋河无奈了,这事儿真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