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景辉得令,马上和几个白大褂动手开杀。

    先从安慰剂组小白鼠杀起。

    常用的颈椎脱臼处死法,左手按住小鼠脑袋,右手拽住小鼠尾巴,猛地用力,瞬间拉掉颈椎,脊髓和脑干的连接断开,毫无痛苦地秒死。

    娄景辉按住第一只小鼠时,旁边几只小鼠还眼神呆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连续拉断好几只小鼠颈椎后,剩余的小鼠们才迟钝地后知后觉起来,响起绝望无比的吱吱尖叫,不明白为什么天天喂养它们的善良人类,突然变成杀鼠不眨眼的恶魔。

    鼠鼠的惨叫声回荡在实验室,并不能引起宋河内心的波澜,他在实验室杀了不知多少生灵,心早已变得像铁石一样硬。

    宋河面无表情地站在小鼠迷宫旁,漫不经心地望着第三组小鼠乱跑。

    忽然,他脸色微变,定定望向其中一只小鼠。

    有一只小鼠连续走错几次岔路后,居然没像其他同类一样继续乱撞,而是停了下来,驻足在透明迷宫板前,认真观察起另一边的迷宫道!

    虽然小鼠在透明板前停下来很常见,几乎没有小鼠是全力以赴从头跑到尾的,跑一跑都会停下来,但那种停止只是傻乎乎的休息。

    这只小鼠的观察动作太明显了,来回探头歪头,明显是在端详透明板对面的路线!

    “停!别杀了!”宋河猛地抬手。

    娄景辉和几个白大褂微征,放开手里差点弄死的小白鼠,第一组安慰剂组的小白鼠早已灭门,刚要开杀一次药组。

    “咋……咋了?”娄景辉问,“不会搞出冤案了吧?”

    “冤案就冤案吧,来看这只!”宋河压低声音,抬了抬下巴。

    娄景辉和几个白大褂凑过来看。

    其他小鼠还在乱走乱撞,唯独这一只小鼠,隐隐显出聪明,谨慎地走走停停,不断在透明迷宫板前驻足观察。

    它看似动作不快,但却避免了非常多的死路弯路,一点点靠近出口。

    “景辉,给这小鼠起个名字吧。”宋河随口道。

    “屁桃。”娄景辉脱口而出。

    宋河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它屁股很肥啊,像蜜桃臀不是吗?”娄景辉解释,“叫屁桃一目了然,很容易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