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造反这件事在周宇的心里,取决于兴汉朝廷是不是愿意让他安稳地种田。

    如果苛捐杂税无止境,不好意思,周宇会给兴汉朝廷一个最后通牒,让他们想一个体面的理由,让冕州可以少交或者不交。

    不然的话,周宇为了保住现有的田地,可是会“全力以赴”的。

    尽管在延寿教大营外的人,根本没机会见到延寿教教兵“全力以赴”的样子。

    闾丘齐作为北原的使者,比兴汉的官员更先见到了延寿教教兵的全力以赴状态。

    6千教兵已经面对面列阵,所有人都穿上了全套甲胄,背上了弓,拿上了刀枪。

    虽然大家的甲胄都相同,但此时另一半人的甲胄已经在各处绑上了红线,用于分辨双方。

    尽管只是实战演练,仍然帜旗招展。阳光洒在甲胄上,反射的光芒让不少人都眯起了眼睛。

    周宇先在一边的阵前走动阅兵。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随着周宇走动的身影移动着目光。当教主经过自己面前时,一列又一列的士兵瞬间啪地立正,右手举起敬礼。

    闾丘齐跟在周宇的身后,哪怕只是被这些目光的余光扫到,上千人的视线就已经让他很不自在。他的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感觉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周宇回应着他们的敬礼,喊道:“大家辛苦。”

    教兵大声回应道:“延寿教仁义之师,先吃苦后尝甜!”

    一遍又一遍,直到周宇走遍整个列阵的教兵,又走到了对面进行检阅。

    仿佛为了显示他们的精神气,这边的阵列喊声更整齐也更大。

    “延寿教仁义之师,先吃苦后尝甜!”

    “延寿教仁义之师,先吃苦后尝甜!”

    这样的喊声不停响起,引得路边井大营里其他人都开始找个角度偷看起了这场实战演练。

    等到周宇回到观看的高台,他对着闾丘齐说道:“近距离见识了一下,我的教兵气势如何?”

    闾丘齐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半是夸赞半是真心实意地说:

    “教主的教兵竟然人人带甲,真是惊到我了。兴汉国竟然如此富庶,延寿教能弄到这么多甲胄,实力已经超越兴汉官军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