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牧没想到这教主还真的把300人全收下来了,想到大牢里空荡荡,总算又少了一笔喂这些肮脏东西的开销,他就高兴。

    “教主果然心善。等着我的好消息,曲阳城里的流民…那个灾民还不知道城外有你这处好地方,待我好好帮你宣扬几天,他们就自动出城来投你的延寿教啦。”

    周宇心说你甩包袱还一副有功劳的样子,嘴里叫苦:“营地简陋,要是一下子全涌过来,我可没地方给他们住。巡检,我们建些房屋落脚可行?”

    曾牧心说你们要是住下来今后不走了怎么办,就推脱道:“此等庶务得知县大人做主,我却不敢做决定。不过只盖几座给教主你自用的话,我可担保无事。”

    “那便好。”

    见周宇没有再“表示表示”,曾牧忍不住向他夸耀起来:“昨夜我连夜找了县中几位豪强地主,说了让流民…呃灾民,也就是延寿教给他们佃种土地的事。他们都有所意动,届时我替教主与他们牵线,教主你……”

    “有劳巡检大人费心了。”

    周宇这才塞到他手里一锭10两银子,让曾牧喜得露出白牙。

    他平时敲诈勒索吃拿卡要当然也能来钱,更是不止这么点。但这钱的意义不同,做中间人不会遭人恨,事情成了到时候双方都满意,那边也要给自己辛苦费的。

    吃拿卡要那是脏钱,现在这些可是干净钱,层次上去了,意义不同了,他当然高兴。

    曾牧毫不避讳地在大家视线中把银子揣进怀里:“那教主你忙,这些灾民就交给你了。不用送!”

    周宇本来也没送他的意思,站在原地看着他在亲兵帮助下蹬镫上马,一扯缰绳,跑过被串成一串的流民时,他们纷纷躲避,害怕被他撞死,引得一大串流民都摔在了地上。

    曾牧哈哈大笑着跑远,他的手下习惯性地举起鞭子就要抽地上的人。

    “住手!他们是我的人了。”

    巡检兵还是抽了几鞭,把鞭子抽在这些下贱人的身上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哪怕是曾牧下令他们都会抽一鞭子才住手,习惯了。

    但周宇不是曾牧,他皱眉一挥手,身后跟着他的两小队护教者立刻上前,更远处的护教者小队也跟着行动了起来。

    巡检兵可能是故意的,他们想出出那天被围住的气,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延寿教的护教者只听教主的,见到未披甲的巡检兵也不是很怕。

    巡检兵见到这些流民营地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就想拔刀。但是涌过来的流民数量让他们只敢用嘴喊叫,不敢真的像在城里那么放肆。

    还是曾牧发现不对,骑马回来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手下又做傻事。他还要从延寿教这里挣钱呢,哪里愿意斗气。

    “走了走了,想活动筋骨去城里给我多送几个流民过来,别在这费什么力气。都给我走了。”

    周宇见他识相,也挥手让人退下,没必要搞得太过于剑拔弩张。

    见巡检司的人离开,周宇对手下人说:“这些都是城里被抓到牢里的流民,来给他们松绑,扶到里面去喂水休息。吩咐伙食队做饭,他们一天两餐,把伤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