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佯作不适,“皇上,您厚意抬爱,我铭感五内。但——婚事,恕老婆子倚老卖老,驳了您指婚,蒙皇上海涵、体谅!”

    说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李公公连忙扶起,老太太补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了。

    剩下,皇上与余闻瑞大眼瞪小眼。

    太狠了!

    皇上擦了把额头的汗,郁郁离去!

    ……

    “干嘛呢?”余小乔送走江屿白,回到房间,见老木正捯着狗爪似祷告,又似跪拜。

    听余小乔喊它,老木停下来、歪着身子,满是同情地望向余小乔:“老太太忒——厉害!杀得片甲不留!这婚事,由不得你——喽。”

    “你,为我祈祷?”余小乔瞪大眼睛,奇道。

    老木摇摇狗头,“不!我在祭奠——即将逝去的爱情!早知如此,就不撺掇你了!”

    余小乔悠悠拎起案上串葡萄,一粒粒往嘴里送,“老太太咋大杀四方?”

    老木摇头晃尾,好一通绘声绘色!

    余小乔淡然点评道:“还成,正常发挥!还……可以更好!”

    老木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这鸳鸯,眼瞅就散了,竟如此淡定?”说着,蹿进余小乔怀里,翘狗爪够摸余小乔额头,“没烧!昨儿还正常,今儿咋了……”

    “没精打采,七魂丢三魄,叫正——常?”余小乔冷哼一声。

    老木扬着狗脖,“失恋,这样才正常!你云淡风轻的,当然不正常啦。”

    我才没失恋!我俩好着呢!

    余小乔未理老木,半躺至床上,唤了小度放歌,偶尔还跟唱几句。

    几日后,相府收到太后请帖,盛邀余老太太携家眷赴宴。

    儿子不成,老娘上!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