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微微弯起。

    在他们口里,她陆家反倒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也是,陆家被灭,苏州被屠,是非黑白全都是聂东文一句话的事情,他说陆家罪大恶极,那就是罪大恶极,谁还能反驳了他不是。

    陈沅的手动了动,微微仰头看向了周怀礼,“你说,陆家所有人都该死是吗?”

    周怀礼对上了陈沅的眼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作恶多端,难道不该死吗?”

    陈沅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对,作恶多端的人确实该死。”

    她闭了闭眼睛,“我有些累了,你们出去吧。”

    周怀礼挂念着她现在病还没好利索,便拉着聂白茶离开。

    聂白茶起先不肯,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但是见陈沅那脸色白的,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无人的时候,陈沅咬得下唇出血。

    这一刻,她是真的恨不得杀了聂东文,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谁会怀疑沪州的大帅,就算有错,那也是陆家余孽的错。

    陈沅仰头,忍下眼中的泪。

    不过吴蒙新的事情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福海商会的会长被杀,这一遭多的是人被牵连。

    但是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

    新百门里的人不少,光盘问就花了两天的时间,但是一无所获。

    他跟肖黄飞不眠不休,熬得眼皮子底下都青了。

    陈伟雄脱下帽子大步走了进去,“怀礼,你大哥打来电话,过去接一下。”

    周怀礼点头,去了前台接电话。

    “有事直说。”周怀礼言简意赅。

    “你说的五味子我跟娘问过了,老头子死的时候身边确实出现了五味子,在床上。”周允臣顿了下,“当时老头子身体虚的厉害,吃的补药确实有一味五味子,所以也就没往这方面想。”